第十七章 1997.10.13 鱼肉（2 / 5）

季方儒拿来吸管，将一端放在他唇边，又耐心地叫了许多声，也都没有如愿地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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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昏暗。

许是双眼在睡眠中适应了漆黑的颜色，此时他木然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竟可以隐约辨出它的轮廓。

当所有的感官得以恢复知觉，对水的渴望重重袭来，夏夜晚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服用了一次“山河水”，这种熟悉的，折磨人的感觉就要像每一次他所要忍受的症状。

眼眸流转之间，发现床头柜上有玻璃杯对光的微弱反射。

他想抬手，可突然发现，自己就像被下了蛊一般，动也动不了。仿佛灵魂控制不了躯壳，大脑在主观意识的一再催促下却怎么也无法驱动四肢。

“鬼压床了吗？小朋友？”

不知道季方儒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许是卧室的门一直没有关，他好整以暇地端着手臂，也不知道在那里欣赏了多久。

夏夜晚没有理睬他，只是继续尝试着微微活动手指。

季方儒走过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即使微弱，突如其来的光亮也叫夏夜晚不由得闭上了眼。

接着身体被扶起，干枯的双唇终于碰到了\b早就准备好的水，竟然不是冰冷的，甚至还带着温热的水汽。

一杯尽饮，身上的黏腻感让他不由得蹭了蹭被子。高烧退去不仅没有让身体轻松一些，反而让他变得十分的沉重，大脑如浆糊一般，即使面对季方儒喂过来的饭，也会不假思索地乖乖张嘴。

但进食还不到一半，又礼貌地请求了一杯水，就在季方儒转头放杯子的工夫，夏夜晚又沉沉睡去，好像专门醒来就为了喝一杯水一般。

再一次清醒时，还未完全睁开眼，就被一丝凉风钻进了鼻腔，勾的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啊——qiu！”

细微的声音引起了正在旁边菜地里季方儒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