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村的儿童们(1 / 2)
我叫边橙,成长在贫瘠的边境山村里,花费半生坎坷,走进了大城市里居住。
我在六岁的时候,才能去屯里的学堂上学前班,上学之前的五年,可谓是我坎坷曲折的儿童期。
出生的艰难,也是听我妈农忙闲余时讲故事给我的。生我的时候,家里刚分家,与亲伯伯家分家还没过去。
我妈是边怀着我边中气十足与我伯母理论的,我爸年轻时不算特别勤劳的人。家里排行老三,不上不下,所以会躲活儿,能躲绝不动口动手,能不说就不说,能不干活就不干活。所以我妈带着丰厚的嫁妆过来,挑起这个老三家所有责任,包括分家,包括农活,包括照顾肺病的奶奶。
我觉得我妈嫁过来也是我奶奶的为人打动我外公外婆家的,我奶奶很识人性,懂得家庭长久的内涵。她的经历也是非常人所能经历的传奇,可惜天妒奇才,4岁左右就走完了一生。具体多大没人说得清,贫民百姓大抵都是糊涂的时间概念吧,没到61大寿不值得提生辰。
我妈就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怀着我,生下我。怀我的时候我妈说对这个复杂的家庭氛围失望了,吃饭的嘴太多。永远做不完的农活,十几口人要照顾,气得回了娘家。
我爷爷带着丰厚的1块钱回去求外公外婆才又把我妈带回来。我妈终于可以喘口气安心养胎,好好吃饱饭,生我的时候还算条件好,可以到县医院生产。
199年,村里很多人生产都还是靠村里的稳婆和自己家人剪脐带,所以比起同龄人,这是我妈的坚持带给我的一个特殊待遇。所以后面上学的时候我老是生病,我妈也是义无反顾去叫村长带我去看病,不会自己在家里瞎搞。村长那会有三轮蹦车,可以快速带我去县城医院。
生我之后,月子是我外婆来照顾的,这也是山村的习俗。我现在即使走出山村了也带着这个习俗坐月子,心情比很多人好一些。我外婆回去后,我妈又开始投入忙不完的农活,一边背着我一边耕牛、耙土。就那几亩地被我妈反复不停的揉搓揉掰,种下一茬茬玉米花生黄豆,日常蔬菜。
就是没肉,我妈说,我爸嫌弃肉太贵,直接跟大家说小娃娃吃什么肉,又不会吃。所以我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吃上肉。我妈每次说到这里都哽咽说不下去了,我也不好问下去。因为我对我爸在我这半生里也很感激的,也是家里排第二位的伟大人物。
我妈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又怀了我弟弟,我两岁时候我妈生下我弟弟,从怀我弟开始,我妈开始了背上一个我,胸前一个弟弟,这样的负重一直持续到我四五岁。太小了带我去田里是我不好走路,背着更快,大一些了继续背着是怕我乱跑弄丢了,所以多苦多累都一直坚持着。
后来我奶奶在我两岁多终于敌不住病魔,往生了。我妈妈继续背着姐弟俩去田里干活我爸跟着亲戚南下海南采石矿。
去了大概两年,春节回家的时候终于带着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去海南。我也算是个野丫头,带着我弟和村里的几个同龄人在采石场的家属区玩闹,买菜煮菜做饭这些简单的事情都可以做。
同在家属区的村里的同龄人也一起买菜做饭煮菜,我们的幼儿期都很一致,柴火饭我们也需要一起去捡柴,点不起火都会互相跑几步去喊帮忙。
所以我们的幼儿期是有记忆的,记得被木棍打的疼,自己撕心裂肺泥土地里打滚画圈的恐惧和疼痛感受。脑海里也记得同龄人被打撕心裂肺然后滚地画圈的场景,但是脸模糊了。
我们被打大抵都是我们做错了事,会惹出大事的,比如烧火了不看火,跑到马路上去玩,离家走太远久久不回来会担心迷路了被拐卖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