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这样看着（3）（1 / 1）

长空传出一阵尖啸，这是西班牙海军登陆的信号，来自欧罗巴大陆的斗牛士此刻端着世界上最先进的火药武器踏上了这片他们眼中的东方大陆！

“看看这片土地，亚历山大都未曾想过今天的我们能如此轻松的跨海过来。哈哈哈哈哈！”古希腊文化的衰败解构重组了整个地中海地区，当哥伦布接受西班牙女王资助的那一刻开始，整个欧罗巴的巨大齿轮轰然转动了起来，这一刻关于人类生命进程中诸多黑暗中的一段过往也开始发生了。

特诺奇提特兰，这座因为一只鹰站在仙人掌上啄食一条蛇而诞生的城市，比当时欧罗巴任何一座首都都要干净漂亮，在后续短短的几十年间被推翻，摧毁后夷为平地。

“胡安巴尔！我的兄弟，来看看，这片土地，和你的家乡相比怎么样？”卢卡·科尔特斯，是西班牙殖民者荷南·科尔特斯最小的儿子。他恳求父亲将这名来自非洲原始部落的健硕男子带上这艘军舰，并成为卢卡的贴身侍从。卢卡给他起了一个名字，胡安巴尔，这样他的身份也不再是普通奴隶，而是拥有白人姓名的自由人。

卢卡花了数月的时间教会了巴尔白人世界的语言、礼节和规矩。巴尔的学习能力也使卢卡叹为观止，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掌握了多种语言，对社会科学的学习和理解也超出常人范畴，如同海绵一样的学习能力再加上卓越的身体素质，巴尔很快在红色征服者们中间享有声誉，已经有一整只舰队的人听说过并议论巴尔的事情。

巴尔并不在意这些言论，他现在站立在卢卡的身后，环视着四周，接近两米的身高使得巴尔能比别人视野更开阔。他观察着这座建立在湖心岛之上的城市，干净和震撼是巴尔的第一感觉，同时在这里也看到了与在埃及类似的建筑。这让他感到惊讶，“卢卡，我的兄弟，你觉得这座城邦怎么样？”巴尔走到了卢卡身旁低头问道。

“你是说，额，感觉怎么样吗？你瞧瞧，这个国家的国王对待我们就像对待他们的神明一样，这会使我们的士兵们变得骄傲。”卢卡抬头看着巴尔，“巴尔，我的兄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于你族人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阻止不了，你是知道的，历史的车轮谁也阻挡不了。”

“谢谢你，卢卡。我并不记恨你们所做的一切，我比你们更了解生存的意义。狮子和猎豹都会捕猎黑斑羚，我们也会捕猎黑斑羚，只是你们和我们捕猎的方法不同。这座城市和我的家乡一样美丽，我只是希望它能保留下来，仅此而已。”巴尔温和的叙述着，他身上穿着西班牙海军的衣服，胸前扎着洁白的领花，漆黑的牛皮靴被刷得一尘不染，卢卡沉默了，他俩都知道这一次舰队登陆的目的是什么。

“欢迎，昆兹奥考特的神使！为了迎接羽蛇神的回归，今夜整座城市都会为你欢呼庆祝！来吧，神使大人！”这片新大陆至高的君主蒙特在荷南·科尔特斯的面前表现得十分卑微和谦恭。但这并不会令荷南傲慢失去理智，在他登上这片大陆的时候，就下令将舰船的船底凿穿，不留退路。

“感谢君主亲自来迎，您的都城真是令人赞叹不已，很难想象建造这样一座城市所需要的智慧和力量，这里简直就是新世界的威尼斯！”荷南一边客套着一边跟随着蒙特向城市里走去。

卢卡两人跟随在荷南·科尔特斯和他的部下身后数米走在这座城市的中心大道上，城市一共三条主大道，每条宽约十米。道路两旁是一些商贩摊位，后面是一些较矮的居民住宅，望向道路的尽头处，则是一座座金字塔以及大神庙。

特斯科科湖的湖水被这个城市的房屋建筑四散切割开来，生活用水随着两道大石槽从陆地缓缓流进城市中心。这个四方形的城市由外到内依次居住着奴隶、平民、官员、王帝和他们的神。

沿着石槽的方向向城市中心走去，道路两旁的人群也越来越多，安南·科尔特斯身边跟着的一名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不时向他耳语，介绍着周围的一切，同时也向他翻译着蒙特和周围群众表达的意思。

巴尔一直留意着这名女子，从几个月前她出现在荷南身边开始就留意着了。这名女子和他一样拥有着惊人的学习能力和洞察力，从卢卡口中得知，这名女子是当地原著民，一名酋长的女儿。

女子似是察觉到了巴尔的关注，霎时回头看向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放出两道精芒的光，像是两条遒劲的巨蟒，顺着虚无的树枝缠绕上了巴尔的脖子，

巴尔扯了扯衣领，将头偏向了一旁，来自阿尔及利亚的雄狮回避着来自印第安纳的森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