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座上的心脏（1 / 1）

“胡扯！这件事别让我再听到！看看那用骷髅堆砌起来来的宫殿了吗？这里的一切都是野蛮血腥的，他只有祈求上帝的宽恕！”

荷南·科尔特斯愤怒地咆哮着，卢卡向他的父亲提出撤出这座城市，为了安全。但是荷南认为此举会让蒙特祖玛二世起疑，后期想再这么轻松地进入城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父亲，您应该知道一旦我们所谓这神使的身份被拆穿，这座城市会将我们生吞活剥得只剩下骨头。”卢卡争辩到，“父亲，您也看到今晚发生了什么，他把那人的心脏挖出来当土豆一样切成片，还用…呕！”卢卡说到一半便因为恶心而干呕了起来。

荷南·科尔特斯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摇摇头，“好了，卢卡。这次我带你来也是因为你是我这么多孩子里面最聪明的一个。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们脚底下无数的财富和资源，如果现在放弃，那以后我们家族再无崛起的机会！”

“卢卡，你先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说。去找个土著姑娘放松一下吧小子，你也到这个年纪了，别整天和那个黑大个呆在一起！学着当个男人！”荷南开玩笑说道。

“父亲，我有喜欢的姑娘了。等我们回国后，我会向她求婚！”卢卡一脸严肃地说，“我先下去了父亲，您也早点休息。”卢卡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卢卡，麻烦你把你那位奴隶兄弟，啊不，黑人兄弟叫进来一下，我有事想和他单独…额…聊两句。”荷南在今天亲眼见证了巴尔的惊人表现后，对其产生了巨大兴趣，他想知道巴尔的族人里是否还有像他一样的存在，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对于荷南·科尔特斯来说。

卢卡回头看了看坐在案桌前埋头翻阅文件的父亲，沉默两秒后回答了一个“好”便出去了。

没过多久，荷南的房门被敲响，巴尔在得到荷南回应后推门而进。巴尔走到荷南桌前，笔直地站着，“嘿，别傻站着，你把屋里的光全都挡住了，坐吧。”荷南抬眼看了看巴尔，示意他坐下。

“我想你和你的同胞们似乎不一样，是吧？我那个友善的小儿子跟我提起过你曾经做到过的事情，原本我不太相信。但是今天我亲眼目睹，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荷南倒上一杯烈酒递给巴尔并坐到了他旁边。

“你可以选择沉默，就像以前一样，和你的同胞一同跪在奴隶贩子面前时那样沉默。噢，很抱歉，我不该提起此事！”荷南一脸歉意。

“我并不在意之前你们所做的一切，大人。目前为止，我很感谢你们让我领会到更先进的知识和智慧。让我知道我那天所见的圆球一样的石头叫做子弹，尤其是卢卡教会了我有关于你们的文化。”巴尔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到了炉火前，“在个体和群体之间，我目前没有选择群体的能力，只有保留个体并且被一个群体所选择。就像这火炉里的木棍，融入火焰它才能释放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荷南咂咂嘴啧啧赞叹：“我目前所见到的你的族人里，没有一个能和你相提并论，不论从身体还是大脑，我想知道在你的兄弟姐妹当中是否还有和你一样的？”

“我是被部落里的祭司养大的，部落里的族人并没有教会我太多东西，祭司告诉我，她是在一颗树下捡到我的，正午站在树阴下朝着影子的反方向看去，可以看到远方地面有一块小土包，后来我知道那是金字塔。”巴尔回答着，“所以，我并没有所谓的兄弟姐妹。大人，我知道你想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是，光靠现在我们所拥有的人力和那仅有的16匹马很难办到。”

“当然，我也知道大人你心中一定有一些计划，我只是想提醒大人一句话，这片大陆上，这座城市里，我能感觉得到和我一样的存在。至于我是谁，大人，老实说，我现在并不确定我是谁，胡安巴尔这个名字是卢卡给我起的。至于我以前在部落里的时候并没有名字这种东西，我们没有完整的国家、社会制度、甚至连文明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延续。”巴尔在屋内悠闲的踱步，就像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

荷南看着巴尔这般闲庭信步，眉头一皱：“我想你也看过了有关于我们对付异教徒的手段吧。文明的发展一直都是从野蛮开始并且从未停下，列奥尼达和薛西斯、萨拉丁和鲍德温四世。文明向来只属于强者，既然你选择了胡安巴尔这个名字，我希望你能配得上这个名字。”

巴尔注视着火炉里跳动着的火焰，没有作声，整个屋内只有木头燃烧的声音和两人的呼吸声。许久的安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是谁？”荷南说道，“大人，我有事汇报！”门外是一名女子的声音，是白天那个女土著翻译。“进来吧，玛丽娜。”荷南回到了案桌前。

玛丽娜推门而入，看见站在火炉旁背对着荷南和自己的巴尔，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她等待着荷南示意。

荷南点点头，玛丽娜将周边反抗蒙特祖玛二世的部落动态做了汇报，时间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巴尔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玛丽娜在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巴尔，她今天同样也目睹了巴尔的惊人之举，她对这个强健的个体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等到玛丽娜离开后，巴尔说话了：“如果遇到和我一样的存在，我能拦下他们三到五个人，剩下的只有用火炮去逼退他们了，他们的神已经抛弃他们了，希望大人你的计划顺利。”说完巴尔离开了荷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