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天（1 / 2）

第四天

用完早膳，牧仁把满都拉图叫了去。

满都拉图一进屋，就问：“牧仁大哥，有什么事？”

牧仁关上门说：“我们的人打探到库赛特人得知这个女人在我们手中，已经组织数百人准备营救。”满都拉图一听，顿了一下脚：“我说，这女人这么能抗，原来是在等救兵，上次被我们打跑的那个还不长记性？”

满都拉图说：“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些了！瓦兰迪亚人也知道我们审问这女人这么久还没结果，已经没有耐心了！昨日德泰尔国王已经问询了，我只说已经有了一些进展！但是我估计像她这样的有价值的犯人，来提人的瓦兰迪亚高级审问官不日可要来要人。”满都拉图见牧仁很紧张，不解地问：“杀了！给他们一具尸体？”

“你说的容易，毕竟这里是瓦兰迪亚的都城！”听牧仁这一炎满都拉图这才恍然大悟：“要怎么办？”

“昨天让她休息了一日！”牧仁着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问出来！实在没办法，只有让她刑鞠之中无意致死，我们就权当还需要逼出和硕特·其木格的话，这样交个死人给瓦兰迪亚也没什么问题！”

“好！我马上给她用大刑。”满都拉图和牧仁远远地站着，看着瓦兰迪亚刑讯者们把奄奄一息的和硕特·其木格从牢房里抬出来，又朝她身上泼了几大桶水，在这寒冷的天气中，她微微清醒，只是又伤又冷浑身发抖。

他们然后把她拖到满都拉图跟前，掼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和硕特·其木格，身上还散发着血腥气。她虚弱地喘息，低头不语。牧仁此时不禁由衷钦佩这个弱女子。如此非人的折磨，再凶悍的男子都熬不下来，但她还是顽强不屈。

他让左右瓦兰迪亚刑讯者退下，只留下满都拉图在身边，然后对和硕特·其木格说：“我已经得到另一个库赛特人的供词了，知道你们在瓦兰迪亚的部署！”和硕特·其木格一听，抽泣起来。

偷偷进入瓦兰迪亚联合巴旦尼亚寻找消灭帖良古惕部余孽，顺便搅乱瓦兰迪亚正是她与胡勒目斯·哈丹巴特尔商议好的计划。

现在一切都完了。

进入瓦兰迪亚的几百人，哪里躲得过漫山遍野的围剿？

牧仁又说：“留着你也没用了，今日我们便要处死你，临死可有什么要求？”

和硕特·其木格沉默了一会，说：“我想洗澡，以洁净之身回归腾格里。”

“可以。”牧仁说命人，提来几桶水，又拿来一个木盆、一块香皂、一把梳子和一些盐。和硕特·其木格回到牢房中，慢慢盥洗起来。她用香皂仔细地把浑身上下每个地方和每缕头发都洗得干干净净。最后，她用盐把牙齿擦了一遍，又用盐水使劲漱口。

他看着梳洗干净的和硕特·其木格走出牢房披着乌亮的长发，一席白色干净的长袍，他不由暗暗替这个女人惋惜。

和硕特·其木格洗好之后，甩了一下长发，傲然站立，面对着眼前的刽子手们。

“带到刑房去！”牧仁狠了狠心，命令到。和硕特·其木格双足由于昨天的钉刺，已经走不动路，因此是被架入刑房的。

瓦兰迪亚刑讯者们随即又把她吊在刑架上。

她双臂大张开高高吊着，看见屋内已经生好了一炉炭火，上面是烧红的烙铁和铁链，不禁大喊：“你们已经要处死我，为什么还要动刑？”牧仁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