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偃旗息鼓(2 / 2)
张氏吞吞吐吐的说:“还…还和…”
“快说!”杨知府急不可耐了。
“一个…跑船的。是我家官人的小妾先跟他好上的,被我发现,他们二人设计拉我下水。”张氏一股脑儿交代了。
案情是很清楚,当事人也都供认不讳。可这些才不是杨日严关心的,重点是要能扯上欧阳修。张氏被打的体无完肤,想脱离这酷刑逼供,就顺着狱卒的指引开始语无伦次的说。不牵扯到欧阳修就得接着打。在酷刑之下没有得不到的供词。供词的结论是,此女还和欧阳修有染,当属乱伦。
虽然有杨日严、贾昌朝等人下黑手,但大宋朝庭上还是有有良知的官员,甚至是有良知的宦官。最终“乱伦”的罪行被洗刷,但是这脏水泼下,怎么洗都不能让欧阳修除去心中的恶心。这样的脏水泼向夏竦他能洗把脸,泼向贾昌朝他能当作美酒一饮而尽还舔舔。欧阳修做不到,他就不能在朝庭里待着,被贬滁州。那里“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饮少则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杜衍罢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兖州。
富弼罢枢密副使,出河北宣抚使。
韩琦罢枢密副使,知扬州。
范仲淹罢参知政事,知邠州。
欧阳修罢河北都转运使,知滁州。
仁宗皇帝还加一条,此人事任免任何人不得议论,算是给这短暂的“庆历新政”留下最后一分尊严。从此,范仲淹再也没有回到朝庭。滕宗谅重修完岳阳楼后,他写了一篇他一生曾为之践行的文人道德坐标《岳阳楼记》。文中写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庆历新政”只进行了一年多,便戛然而止。改革派对于社会问题的认识是清醒的,但措施却没有直插要害,而用道德标准去改善吏治。原本君子与小人的标签就没有挂在脸上,其标准仅在上级的一念之间。官吏没有意愿去为难百姓,他们一切的所作所为仅仅为了让上级满意。他们竞相比较谁更能让上级满意,让上级认为你是同级中最衷心、最贴心的一个。抛开具体行政标准,用道德去考核他们,让他们用良知去缓和社会矛盾,解决社会问题,可行吗?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促使仁宗皇帝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不急于改革了。西夏派使者来议和了,外部矛盾缓和了,不必急于解决发展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