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扑朔迷离(3 / 3)
海面上“哗啦”一声有物破浪而出,似个“浮标”!远远一听“这东西”会叫唤,百里语蓉这下子动作好快,她轻点船帮,下水时顺手抓住了龟壳边缘,不弃栖身之所。要不怎么说:风雨是心性成熟的必经历程。她点水之疾追着那被越拽越远的“小黑娃”不放,而这些分化体真似没心没肺,那充了“浮标”的黑娃还朝她招手呢。想必那吴醒在底下玩得挺欢,如此,她才把要下水的心思给收了回来。
所谓四两拨千斤,人总有战胜大自然的智慧,哪怕是惊涛骇浪也阻挡不了人类文明的脚步。说来也怪,世界变化多端,猴要成精、鱼想说话,你挡都挡不住。
你有张良计,难道鱼儿没有撤墙梯吗?此刻,光看吴醒那张嘴骂不成声那德行,瞧他逃得多狼狈,便能识得那一窝“徒子徒孙”扑来之势到底有多凶猛。
这叫“现世报”,谁让你用人钓鱼,它反用鱼钓人哪。要说这局面,也是人给害的。茫茫人海,任何一种“新生力量”的出现,它都会传扬四海,也会臭名昭著。你“钓鱼”用钩,那么所有的鱼就学会了用“钩”;你“捕鱼”撒网,它们也学会了“聚众谋食”。
看看四海内,惊得一尾鱼儿都无,不知将“善良”置于何地,还不是人的过错?所以说,有些东西它就不该传扬出去,本意是“防范”,可它有时候也能造成个适得其反的效果。如是北洋内被人捕捞的鱼儿,若不是“捕鱼人”来了的消息传开了,兴许如今它们还活在“快乐的无知”之中,见了面还是“爷们”相互拱拱手,饿了才分生死!而今却是人人自危,离二里地早已跑得人影都没了,不分青红皂白骂声一片。可见这“消息本身传播的速度”就是一把“利己害人”的双刃剑,多一份谨慎,多一份反思吧。
一群虎鲨身后追,无声中越来越近,人心乱了,划水的姿势也开始变形,恨得人蹦不起来,奔不出一丈远,闹的动静越来越大,正饥肠辘辘的鱼儿谁还看不见他呀。
黑灭不乖顺,不肯来助战,而白破又不在身边,那不死金身使不出来,眼前这么多利齿巨口吞来,这叫人如何是好?吴醒摸遍了全身,也寻不见一把称手的“法宝”,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叫你平日里贪玩!他心慌之下也不知“易老前辈”所传的“紫气东来,化龙现”是否管用,可那道法要双手俱全才行。
短短几秒之瞬,他周身丈外的光线全被吞进了鱼腹,剩下的就该轮到他了。可不知怎的,生死关头人的感知度特别灵敏,他总觉得海流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而那些虎鲨忽然发出刺耳的尖锐叫声。
一时间,不少虎鲨这般一掉头而去,微微露出了包围圈外的些许光线,可让吴醒远远看见了那“四肢齐全、毛绒绒”的东西是个什么?
原来是那只“海猿”趁机掏人老窝,它倒机灵,时机把控得精妙,兴许早就埋伏下来了,只可惜那当了“诱饵”的倒霉蛋,一时半刻要充了“点心”喂了鱼。
畜生毕竟是畜生,哪怕会弄计,生物进化后保留下来的远古本性却难改,虎鲨没抓紧吃了吴醒,原因无它,生物的种群里有明确的分级制度,捕食的时候,“王”未动口享用,一切人等靠边站,绝不敢沾染一点荤腥。
那群虎鲨一回头好像有些来不及了,因那只海猿不知从海洞里搬出了什么东西,它这蹬腿一蹿,那速度都快赶上百里语蓉的身法了,划水之疾,眨眼间快没影了。
“完犊子喽!老猿哪,您不地道哇,‘人’不兴这么不讲义气吧?就算我不要那‘见面分一半’的规矩,您好歹把我捞出去呀。这回好,一群鱼罐头还不得把大爷我当了同伙,还‘拔了人家的旗’!鞭尸都不为过呀。”吴醒一看远处那几位气势汹汹回来了,他心里虽沮丧,但下毒手那功夫却不曾落下。
俗话说:饲料鱼腥味太重吃不得。畜生毕竟是畜生,你把饲料扔浴缸里,甭管是什么,有毒没毒,它总要啄上一口。方才吴醒远远的没使这招,是生怕那鱼儿以为这只“无毛猴”拿粪石砸它们呢,谁吃啊。
“贪食脑神丸是个好东西啊。吃吧吃吧。”哪怕四外游鲨群,吴醒心里还是笑得邪恶。他周身外浮起的这些个颗颗粒粒,可叫那些饥肠辘辘的鱼儿那样好奇,鼻尖拱拱戏绣球。
这毒丸发作还快,不似金镖会所里那三位莽汉有安一龙留下的解药护持。这下子有好戏看了,那鱼目猩红又贪婪,本就饥饿,它咬起猎物来生是使上了浑身气力,甩头摆尾的,不把猎物撕个粉碎誓不罢休,总之就是一个凶残。
血与水的交融,怒与恶的咆哮,每一次沉闷的划水声响起,便似一艘巨舰撞击而去,继而血腥弥漫、渐渐扩散。
看戏的也怕自己卷进去,吴醒哧溜出来还不忘捞人家一块鱼肉,这种乱斗的情况下能捡点吃的算不错了。还未及拽动铁锁向百里语蓉发信号拉他上去,方才渐演渐急的海流在这时加快了流动的速度,这要是在海面上,风劲大了能刮人一跟头,此时那海流要抓起人来,三五个跟头止不住,甩得人七荤八素,肺里直呛水……
海面上的情况就有些乱了,百里语蓉这几个,鼹鼠咬尾一节节,火车笃笃把水游,前头那“浮标”裤子快被扒掉了,露着白白的屁股,后边有人笑、有人低头脸彤彤,不知海底几多深,一头撞入不归路……
原是那海底有深窟,形若宫殿有高墙,群龙环舞栈道窄,有碑无墓深藏海,百里见挂壁闹将有吴醒,生似劲风刮破布,指来骂去有海猿,你争头眼我不服,不知彩岩何价物,忽是巨兽开言鲸吞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