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月死绝(2 / 3)
家人起初以为是在路途上饿到了,或是冻到了,忙不迭地煮了碗热乎乎的汤面,出门饺子回门面,那边也确实有这个说法儿。
等到那汤面出了锅,家人便想摇醒他吃口热乎的,谁知姥爷的四伯在这时候竟是连起炕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气丝游离地吐了句:“烧炕,冷。”
“难不成是发烧了?”边上的人疑惑道。
听这么一说,姥爷的四娘急忙伸手摸了下男人的额头,紧接着便是一惊,因为那额头不仅不热,反而一片冰凉。
那时候的农村医疗水平低下,医院诊所什么的压根儿就挨不着边儿。人一旦发了烧,通常的做法就是寻郎中抓几副土药,喝上几碗开水,最后再钻到厚实的被窝儿里睡上一觉,美名其曰“捂汗”。
可这额头一片冰凉,明摆着就不是发烧!
见此情形,众人也没敢耽搁,赶紧让腿快的找来村里的土郎中。
一番闻切过后,那郎中竟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正茫然间,就见那郎中起身与众人商量道:“肯定不是温病,倒像是风寒栓塞心脑引发了中风,要不然试试在舌根处放下血吧?”
一群农村粗人,自是没有什么良方妙计,于是就只能催促着郎中赶快操作起来。
几针下去,却只见那郎中摇头皱眉,接着又连声说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身边人急忙探身问道。
“你们看,这血!这血的颜色不对!”那郎中捏着姥爷的四伯的嘴,侧身朝着众人说道。
“正常人的血是鲜红色或是暗红色,我这几针下去,原本应该出几滴暗血才对,你们再看他的,淡黄色,没一丁点的血色儿。”
“是不是扎的位置不对?”身边又有人问道。
“我就是扎哪儿,都不该出这个色儿。”那郎中回道。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想必是个傻子也都该明白了。但姥爷的四婶似乎还抱着一丝侥幸,只见她急匆匆地跟了句:“要不从手那里再扎两针试试?”
“我都说了,扎哪儿都是一样。”郎中一边拿起姥爷的四伯的手扎了几下一边抱怨道。
众人见状急忙围过去,接着便齐齐地陷入了沉默。
那针眼处确实未现一丝鲜红,那被郎中挤出来的液体,竟也是跟舌根处的淡黄色一模一样。
“我看了大半辈子的病,这样的还是头一遭儿,我也别耽误你们时间了,不行你们再去别的地方问问,再不行,就赶快备车去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