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人在相对程度地熟睡后是由我们的潜意识接管了自身的一切,而醒来又是我们的现实大脑主掌身体四肢的协同发展。
昨晚森子急匆匆地登记了几本芥川龙之介的传记,与我告别后来不及相送就回了去,说是有急事待处理,连十四行诗都忘了,我也拿上森子专程给我借来的书回去寝室,作罢深夜就淅沥下起小雨,径做起了好久未做的梦来。
听见大脑中那个成年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控制你。”
他狡黠地像一只偷食生肉成功的狐狸,是一只不吃葡萄的畜牲。我为我的艰难睡眠悲哀三秒后,他又说:“她出现在你的过去了,你心明眼亮。”
我的中指涅灭火星。
我的肺脏吐露白色的烟雾后,晃晃头就去窸窣洗漱。
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夜将尽未尽,日也明暗交替。
黎明的鸽舍被薄雾环绕,鱼肚白色的天际微风佛来。
所有的记忆像是潮水涌袭,一阵阵扑打澎湃在沙滩的城堡砬石之间,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逃避的,终会伸出那些命运的触角,要么监督,要么试探,要么只为更好地淹没你潜藏多年该还的恶孽。
想起森子的早餐,又倒不是什么饱腹的饭团舒适口感值得难忘,只是突然记不起来那个两层铁金属制成的饭盒,与以往我只晓得铝合金质地的饭盒或其他手提式翻盖式的饭盒大有不同,森子的这个饭盒极具了一些不同于饭盒世界的特点,我仔细刷着牙的时候就在牙齿和舌苔的互搓感一直沉思这件事。
白色的饭盒外壳虽然说不上一尘不染,但是好在十分干净,干净的是绝对经历了不少岁月仍然保留住的一份本相,而且又交融了人类中十分珍贵的女人气息,还是森子这种类型的人就有的生机活气。
说不定可以活的过来,像《聊斋志异》里的那些山精水怪一样只因看了恩公一眼,纳入阳气阴气什么就大展身手去以身相许了的怪物,我不由地看到那书,放在枕边的《挪威的森林》,它会不会也借着森子与某某的生命活气出现在我简陋的世界中呢?偷食鄙人的少得微怜的阳气。
吐完漱口水就穿上了我唯一一双的nike腰果花色系的板鞋走出门去。
不要纠结于你眼下得不到的人,其实某一时刻,当你自己已经失去自己的那一刹那,你就失去她了,在部分和整体的联系里你只能且听风吟。
而那样的一瞬间,往往都是你以为自己得到了你该得到的东西。
我握紧踏板的扶手,脚是有规律的一张一弛的前后原地行动,颇有老年人筋骨正常标准,其实鼻子上的两颗眼珠瞪着远处的落辉已经出了神。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想少年女子可爱可恨的爱情还是男人女人一窍不通的命运。几米开外是几个一年级的学妹在玩弄什么钟摆器,苗条的腰部和丰满的臀部很是不成比例,难以想象都是上帝或者女娲造出来的生物,雌雄性差异在东西方竟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