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那年不具体一天之中我跑到附近的山林之中,对着几千米外的山峰看着是遥不可及,我知道脚下的土壤连体之山和它们都是世界最真实的一部分,雄浑,巍峨和成片,永远不准外人融合,哪怕我们作为人一直构思的叶落归根,也只不过是自淫而已,这些伟大忠实的峰峦岂会与人结交,况且人又是一种十分贪婪,不得知足的生物。
踩溅在树叶铺盖的土上,看不到路面的走向,深一脚浅一脚都会害怕就此埋没在僻静的森林里,要说与山峦情投意合的莫非只有这些你情我愿的森林罢了,渺小的身高不足一米四,眼界都是枝藤与荒草,被彻底底吞没在这个异界,我别无他法,不安地跑动,噪音引不起任何风吹草动,在呼呼风声和树枝晃曳里我担心总会冒出什么怪物,潘神的羊和女妖都让我不敢却步,拼命走,去哪里一无所知,只知道一旦停下就会被吞噬掉再无活着的动力,借此我沦落在森林的土壤里,脚下的土壤掩埋死去的人,高大的森林吞没活着的我。
不可朝谁求助,否则只会拖她下水,无端害人害己啊。
我曾多么喜欢这种森林,森子是知道不出来的,就像我们永远体会不出来酗酒滥赌的人看到酒桌牌桌的热切,像极了自我放逐。
后来我被森林释放,土壤宽恕了我。
这是它们仁厚的地方,我知道这也是农民喜欢它的地方。
后来我对山林空怀仰慕,前前后后仰慕到了极点的仰慕。
莽原里的路是方向暂无的,我们知道这一切,但是脚步一直不停,就算明白有个终点在尽头等待我们,旅程之间做的事,看的花和湖,都是临摹油画,你我心知肚明的,人都是这样随着不可变迁的使然走到尽头,所以我不再好奇什么自己欢喜的未知数,也许害怕站到兽性的前面,还是单薄的理性叫喊,我都统统不做数,是的,只要自己坚持,无论死活,都是既定好的安排。
就像现在我给森子你写好的信,挪威的森林的森的森子。
我们远离了那片森林,也要回到土壤之下,要么成为森林的一部分,或者变成一部分的土壤。“
把切口密封,我就装好给森子的信,直接坐上夜路车前往投送的路,它即将送达森子的手中。
脑海回荡出回音的寥寥声色,即陌生也熟悉的腔调总是郁郁不得是谁的,只能设法念想是过去某某的底色,回到公寓,收拾起卫生,很快疲惫和落寞心生而来,随即进入梦乡。
明日,就要去社里上班。
此时,此地有关于晶和森子,及我的多番杂乱记忆被消除殆尽。
落魄,忽如水底捞月在我的四肢咕咚,人们争相着寻欢作乐。
夜里锦城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