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2 / 4）

“他们帮我回到了这个家。”

“您已经给过他们足够的报偿。但他们现在要毁了您的这个家，要您从自己身上割下血肉来喂养他们无止境的欲望！陛下，您不欠他们的，是时候让他们认清楚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了！”

亚历克赛四世屈服了，问杜卡斯：“那我们该怎么做？”

杜卡斯激动得快要跳起来：“明天十字军不是要派使者过来吗？那就让他们好好领教下我们的‘诚意’。”

亚历克赛四世哆嗦了一下，他转头问自己身边的瓦良格卫队队长：“汉森，你怎么看？”

汉森看看他，又看看杜卡斯，他单膝跪地：“愿为陛下效忠！”

亚历克赛四世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好吧，听你们的。”

次日，十字军来了六名使者——三个威尼斯人，三个法兰西人。威尼斯人是马可·萨努托、他的儿子古列尔莫、他的堂弟尼科禄。

六人快到布雷契耐宫门口的时候，守宫门的希腊兵一看到他们，就交头接耳，一个人很快跑进宫内。

尼科禄勒马不前，马可·萨努托和古列尔莫也停下来。马可·萨努托问他：“怎么了？”

尼科禄说：“总督大人有指示，让我们小心亚历克赛四世·安格洛斯背叛毁约。我们把马留在这儿，走路进去吧。”

马可·萨努托想了想，便跳下马来。

古列尔莫跟着跳下。跟他们来的侍从们便留在这里看马。古列尔莫轻声问尼科禄：“亚历克赛四世那小子真的敢毁约？你可别吓我。”

尼科禄一巴掌糊到他脸上，把他推开：“赶紧吓死了，省得一会儿丢脸。”

三个人谁也没想到去提醒已经跑到宫门口的法兰西人。有个叫维尔阿杜安的看到他们还奇怪：“你们的马呢？”

马可·萨努托拍拍他的肩：“我们做两手准备。”万一他们被希腊兵追捕，一手准备让法兰西人留下当诱饵，另一手准备由他们威尼斯人跑回营地去通报。

他不等维尔阿杜安再说什么，就让希腊兵进去禀报亚历克赛四世他们来了。

希腊兵早去禀报了。很快，出来一队瓦良格卫兵。瓦良格卫兵是当年入侵君士坦丁堡的维京人的后代，现在改头换面，成了东罗马帝国皇帝的专属亲卫队。亚历克赛四世派自己的亲卫队来迎接十字军，似在表达特别的亲近与尊重。维尔阿杜安等法兰西人明显放松下来，露出笑意。

尼科禄走到马可·萨努托身边，他轻声说：“领头的那个瓦良格人，进城那天，他就陪伴在亚历克赛四世身边。”

马可·萨努托吹了声口哨。好家伙，瓦良格卫队头头不守在皇帝身边，反而出来迎接他们？这真的是出于皇帝的一片好意，还是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