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计定策柳源纳英谏 说游勇赵英源水歌(1 / 4)
上回说到,般慈从李章处讨得翼翻云杖,始出行侠便遇顽士柳源三人戏之,后又恰逢四鬼闹于正,一番剑斗讨得三日,然众人议论一夜未得妥善之法。
翌日众人再聚,宾主落座,柳源曰:“前日晚辈三人顽劣,搅扰般慈先生,昨日方见先生大才,更具古风,如此尚义,真可谓操若璧玉,昨日事急世伯忧心,今日特向先生请罪。”
般慈曰:“不敢当先生之称,如若不弃,可唤吾兄,吾观汝等尚未及冠,便能知固国甚细,亦乃心系家国之人,以后生民之命还当多仗诸君。昨夜静思,不知可有应对之策。”
柳源曰:“回兄之话,昨夜我等三人卧谈,倒有些许杂想,此事根结便在增税,若能使此税不增,当是最佳,然愚弟驽钝,未有一策。”
般慈曰:“源弟之想与我一致,吾昨夜想有一法,还望诸君能共斧正。”
于正忙添茶问计,般慈也不客气,饮一口茶便说道:“增税之策实在非明智之法,即便仅为一时,亦丧民心,而昨日听诸位言,当今王上实乃明智进取之主,可见代国南门之压甚重,既如此,要解此事,其要便在收回增税之策,而收回增税之策,其要便在解南门之压。固国与代国以谷河为界,河之两侧两国布有十五城之多,更有坚城上封城、合丘城、大昌城,两国之争往往便在此数城之间,昨日遇得四鬼,思虑一夜,有一大胆之想,若固国王上能用定波堂之勇士,以水战之利以拒代军,可能破局?”
柳源闻之,猛直其身,曰:“兄真急智之人也,愚弟家父廷尉柳宏,弟愿回都固阳,以说王上。”
般慈曰:“兄虽有几分急智,然于家国大事尚无过多之策,能否成事便要看源弟之能也。”
此后自是一番细论,夹之于正之谢,自不多言。
商讨已毕,二人兵分两路,柳源三人速回固阳城设法面君献策,而般慈同于正则商讨说四鬼之法。
先说柳源一行,商讨一毕不待饭食便急往固阳赶去,顺水乘马不计其费,七日便返,柳源分别田博邱鸿,速回家中谒见其父,说及此事。
柳宏与于正乃世交,自是上心,柳源便求其父面君献策,柳宏斥其曰:“汝近年多往外游历,然仍如此驽钝,此事过后当闭门习书,为父再来教汝。为父乃当朝廷尉,主刑案法典,若为父去陈此事,乃僭越之为,然当今事急,已不及召诸公相商,明日汝便自往宫中,我柳宏之子好游历,固阳多已知之,王上当不计汝之罪,成与不成,便看汝之能也。”柳源受教从之。
待得翌日天明,柳源便自往宫门,敲响信钟。
信钟乃平民面君之钟,各国多有所设,信钟一响,国君当于偏殿相见,长史记录在案,然君上忙于国事,若查无大事,击钟之人轻则监禁终生或流放蛮夷,重则株连九族,便确有其事,也要笞二十以正法典。
柳源鸣钟,便有甲士者众挟其入得偏殿,方入,便见其上固王公冶泗已正坐其上,蹙眉目视柳源,眼中颇有凶光。
公冶泗时年三十又七,即位已十一载,初即位时,仗权臣施煜,后朝堂稳固,借其叔父公冶昇之力以谋逆除之,而后公冶昇便身居高位而无实权,公冶泗又重用公冶昇之子公冶峻,自此一掌乾坤,实乃一代狼君。
柳源见王上目光凶厉,遂长跪于地不敢言语,只见得固王挥退闲杂,于座上站起,谓长史曰:“尚未论及正事,长史可稍作歇息,不必记录”,长史自然应诺。
固王竟蹲下身来,细细端详片刻,起身踱步问柳源曰:“观汝尚未及冠,不过却是学士模样,可知敲响信钟有何含义啊?”
柳源恭敬回曰:“义为有民众有事直面君上,且草民当受罚以正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