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请巫师暗中施邪术 再赌胆章庥落陷阱(1 / 2)
书接上回,话说那章庥听了刘老汉所讲故事,心中生疑,来到了家门口见闲汉扒门窥视,那章庥示意二汉莫作声响,他也透门缝望里一看。噫!这一看才是那:
深山巫师受人钱,起坛施法设万险。
路遇贵人把命逃,哪知顷刻困监牢?
且说章庥见家里床上已经妻子果然与一男子通奸,二人此时正在床上厮磨,章庥见状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即喝退两个闲汉,握拳砸门道:“开门!开门!”此时屋里,把那奸夫淫妇唬得是三魂动荡,七魄难安。那奸夫忙穿了衣,月娥道:“你且快从窗走,这里我自来对付!”那奸夫点头道:“凡事小心。”说罢,出窗而去,这也是命该如此,那奸夫跳窗时不慎将一只鞋子落下,当下慌忙,也顾不得捡回。这一边章庥见砸门不开,用力一撞,把“插门闩”撞断,章庥顾不得些许,冲进那厨房拿了菜刀进了里屋,掀开被道:“人哪里去了?”月娥故作不知道:“你说甚么人?”章庥道:“方才我于门外见一男人与你同床,此时怎么不见?”月娥怒道:“你白日见鬼否!我整日辛苦持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难得午寝一刻,你就说如此混话!罢了罢了!你也仔细看看,那人在哪里耶!”说罢,起身下床,那月娥本乃性情暴烈之妇,章庥虽是一身功夫但也有些许“惧内”,一时间低头不语,那月娥才是得理不饶人,一时间撒起泼来,大怒道:“今日你是寻衅于我,你若是对我不满,可一纸休书于我,再莫胡言风语污蔑我罢!”章庥一时间语塞,正低头时忽见一只鞋在地上,章庥捡起脱下自己一鞋用脚一试,整大两指,章庥问道:“这鞋是何人所有?”月娥道:“非你男鞋,难道是我?”章庥道:“整大两指,非合我脚!”月娥怒道:“就因未做合适,才丢将一只去也!”章庥半信半疑,又眼见一香将尽,章庥恐主家多等,忙道:“既然如此,我错怪你也!待下工再来理论。”说罢,握那只鞋出了家,在街上忖道:“此鞋定是那奸夫所有!”说罢,忙去怡红院里接送了老爷回府,当夜回家假意向月娥赔了礼,一夜无词不题。
却说那闻老爷回了府宅,一面安排了饭菜吃过后,一面叫来张师爷道:“今日出去寻欢,险些吃了大亏也!”张师爷道:“老爷此话怎讲?”那闻老爷道:“我常从怡红后院一出去那车夫章庥家里与其妻子厮混,不知章庥这小子,今日作何想法,竟疑他妻子在家偷汉,就来家中看看。”张师爷问道:“那可曾被他看到?”闻老爷笑曰:“若被他看到,我怎能走的脱?你也知道,那章庥也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也!”师爷道:“这倒是,那老爷就可不必理睬也。”闻老爷摇头道:“我恐那章庥妻被他一问,就悉数招认,那时候恐惹火烧身也!”张师爷道:“老爷多虑,别家女子不说,单单是这章庥妻子,那章庥定拿她不过耶!”闻老爷道:“需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张师爷领会道:“老爷意思,只是教那章庥死乎?”闻老爷道:“是了,但还需干净利落才是!”张师爷思量片刻笑曰:“这样,我有一相识,乃是一名巫师。”闻老爷道:“却不知巫术怎样?”张师爷道:“若是不灵,此镇怎么如此多人信奉?”闻老爷道:“也不知法师肯否?”张师爷道:“此人姓钱,名副其实,见钱眼开,只要肯钱,凡事俱干!”闻老爷思索良久道:“予你十两黄金,早早动身!”说不了,一场人鬼之战拉开序幕,有诗为证:
一前一后事冗多,一左一右险环生。
车夫怎斗富贵门,凡胎哪比巫术毒?
野僵起身要嗜血,官衙鹰犬欲欺心。
可怜章庥百转折,手刃奸佞快恩仇!
且说张师爷到了一林内茅屋,扣门数次,出来一双髻童儿,张师爷问道:“你师傅可在家中?”童儿道:“师傅在家。”说罢,二人进了屋内,只见钱真人正闭目静坐,张师爷见礼道:“钱真人,这厢有礼了!”单讲这钱真人,也是一得道高人,早年施符散水,作法救命,也是人人敬重的一名仙道,有一《鹧鸪天》专道钱真人道法无边:
杏黄灵符,东南木剑,念念有词成道。
声声金铃,阵阵神咒,般般神通广大。
十五开头上仙山,投师学艺数十载。
“冬九夏伏”甚勤奋,为的是苍生太平。
闲采草药常常炼,四时哼歌岁岁年。
身在仙山避世喧,哪管凡俗是与非?
却说钱真人下了云床,与张师爷相见叙礼罢后,二人在一藤桌分宾主坐定。却说那钱真人问道:“师爷今番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张师爷笑曰:“真人,在下此次前来是照顾您一番买卖也!”钱真人道:“是什么买卖?”那张师爷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一阐述过后,使眼色于钱真人,真人会意,吩咐童子门外听候,那童子领命出了屋中。师爷于怀中掏出十两黄金放于真人面前笑曰:“此乃我家老爷给予真人一番心意也!”那钱真人果是名副其实,见钱眼开,一时间喜笑颜开道:“我仔细想过,此事可行,但法坛需从你家老爷处设立也。”师爷道:“这是为何?”真人笑曰:“此番作为是为你方安全着想耶!”师爷道:“如此甚好,待我回去告了老爷,三日后静候真人来临也!”说罢,二人一笑而散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