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间者(1 / 3)
雀儿喜滋滋的抱着枕头,跑到了黄蓁床上,和黄蓁说起松江府的事,从家里阿婆的琐事,说到铺子里的生意,又说临出来时,阿婆多少个不放心?
还说要不是她拦着,阿婆都险些跟来了,雀儿说阿婆:“您再跟着出去,家里都交给了别人?谁来帮姑娘守着家,万一姑娘哪日回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您老也忍心。”
阿婆听了这才放下了包裹,不过奴婢见阿婆掉泪了,自您走后,阿婆每日都去您屋子转转,奴婢来时,阿婆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奴婢看着您,少用些凉的。”
黄蓁想到雀儿说到的情形,脑海里的画面感都浮了出来,阿婆清瘦的身影,在昏黄中的灯下,在黄蓁的屋子里打转,无所适从的模样,黄蓁眼睛酸涩起来。
自阿婆来家里后,黄蓁就生活在她眼皮底下,何时分开这样久过?咋一分离,阿婆自是百般不适?
黄蓁问道:“那阿婆每日在家都做什么?”
雀儿苦着脸说:“每日捣鼓些汤汤水水,您不在家这些都进了奴婢的肚子里,说着用手掐着自己的腰说,您瞧瞧?奴婢这腰又肥了一圈。”
黄蓁好笑地说:“是你自己以为的哪里又肥了一圈?我是没看出来的,两人又说笑一会,雀儿渐渐地口齿缠绵起来,黄蓁口里应付着她。
轻轻地起身熄了灯躺下,在看雀儿已经睡熟了。”
而此时身在皇城司的伍德一,才真的称得上焦头烂额?这一天的压力比得上过去一年了,早起朝会上御史的弹劾,同僚的攻歼,官家的震怒,他一一地承受了。
在福宁殿外跪足了一个时辰,官家才诏他进去,他摸着现在还酸疼的膝盖,苦笑出声,外人看着他每日威风凛凛,当着面的阿谀奉承,可背过身去哪个不是恨得牙痒痒?”
亲事官梁仕匆匆地从外面进来,打了招呼就捧起茶壶对着一通狂灌,这样的天气出去,谁不是满身汗水的回来?
只看到皇城司威风了,谁见了办差的辛苦?伍德一心里想着,口气不由地温和了:“有消息没?”。
梁仕坐下说道:“属下差问清楚了,陈世元出去督粮已经有几日了,老帮主见临近交粮日期还不见粮食踪影?昨日午后就召见帮内长老和管事的商量办法?
让大家都想出办法来?后来见天色已晚,就在槽帮待客厅摆起了流水宴,凡是不当值的兄弟都可以过去喝酒,昨夜槽帮热闹得很,直到东西两街起了火,才散去了酒席,属下能保证槽帮昨夜没有异动”?
听了梁仕的话,伍德一强行压下心底的失望,喃喃说道:“还真是巧了,偏偏是在昨夜摆下了宴席,难道又是我想多了?”
梁仕见伍德一脸色阴沉,缩了缩脖子没敢吱声?暗道果然老帮主没有料错?
早起红姑就带着雀儿和招娣出去了,黄蓁拿出草木染集来翻看着,来娣轻手轻脚地把果子和茶水,摆在黄蓁身手能碰到的地方,才退出来。
前后几天的时间,汤驷领着人和谭岫玉就将铺子交割了清楚,有恰好赶上了十五这日榷场的互市,加上谭岫玉和小七倾囊相授,汤驷跟汤宝两人很快就能上手了。
不过几天的时间?武林路这条街上相熟的同行,都知道云锦丝绸坊的东家,要带着弟弟回归故里?铺子也被松江府来的商人兑了过去。
而汤驷也借此机会跟这些人混个脸熟?很快就到了谭岫玉要启程的日子,在启程的当日,黄蓁跟随红姑在码头附近的酒楼包了一间雅间,为谭岫玉与小七践行。
姐弟两人对着黄蓁大礼参拜。黄蓁姐弟两人有着几分相像?小七对着黄蓁有着几分好奇,可能是没想到名闻遐迩的小主子,竟然如此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