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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脸上有着对故乡的不舍?和对前途的迷茫,黄蓁对两人百般劝慰,到了告别时,黄蓁把早预备好的银票用,匣子装好递给谭岫玉。
黄蓁说道:“银子是人的胆气?谁有都不如自己有用的方便?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给姑姑壮胆用的?
姑姑此去山高水远千里遥遥要保重,见到父亲母亲就说我过得很好,挨过眼下的艰难,终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日,让他们等我去团聚。”
谭岫玉此时双目泛红,对黄蓁的好意并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了装有银票的匣子,声音有些哽咽,说道:“姑娘有心了,岫玉没齿不忘?姑娘千万千万要保重。”
黄蓁点头说道:“我们都要保重,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对姑姑说,说着看向红姑?”
红姑以为黄蓁有什么体己话要跟岫玉讲?有小七在身边不方便?便知机地领着小七出去守着,过了一刻钟也不见黄蓁叫人,将头贴在门口,也听不清里面说什么?
想来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便催促道:“姑娘?时间也差不多了?”
听见红姑催促,谭岫玉从里面将门打开,红姑说道:“赶紧登船要紧?说着一指窗外,我和姑娘在这里目送你们。”
谭岫玉心里纵有千万个舍不得?可眼看着启程的时辰到了,耽搁不得,只得抹了把眼泪,狠狠心头也不回拉着小七出去。
黄蓁站在窗前看着海船缓缓离了码头,心里思绪万千,谭岫玉和小七此去,此生是在没有机会返回临安府了?
待过了几年中原格局大改,官家必是没有精力关注父亲的事,那时父母双亲必会回归中原,想到崖州岛的闲适和安逸,到那时她这里的事情一了。
就可以过去和父母团圆,共聚天伦。
红姑见黄蓁盯着海船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知道这是想起主子了,就开口唤道:“姑娘,船走远了,天色也不早我们回吧。”
黄蓁点点头说:“此去路途遥遥,愿他们一路顺风。”
“姑娘放心就是,岫玉这几年在榷场历练得游刃有余,江湖经验甚是丰富,加上海船的东家又是槽帮引荐?这趟必会顺风顺水。”
“是我多虑了,姑姑,爹爹的家人现如今可有眉目?红姑叹口气,知道是瞒不住了才说道?老帮主说,黄爷的母亲半年前已经过世,而皇城司的探子,早已打进黄家的内部。
其中缘由老帮主没有细说,想必黄爷这许多年,不与家里人联系也是因为此事。”
黄蓁惊闻之下大恸,怔怔地看着红姑,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来。
红姑忙道:“姑娘节哀,非是属下要瞒着您,而是怕您知道详情后,如现在一般自责难受,却又爱莫能助,岂不煎熬?”
黄蓁低头不语,良久出声问道:“家里还剩下什么人?日子如何?”
红姑松了口气说道:“太夫人故去后,家里的两位兄弟业已分家,虽说在仕途上没有建数?但家资颇丰,在当地已是小有名气,下面的子侄辈也知道读书争气,姑娘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