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终于上路了(1 / 2)
又喝了两圈酒,气氛就更热烈了。但是肉已经吃饱了,干喝酒确实没意思。哀章倒是想行酒令来着,可眼前的几个孩子年龄都那么大点,更何况都是不学无术的,你让他们和你一起是对诗呢?还是作赋呢?哀章空有一肚子学问,此时也无用武之地。
陈定和从腰兜里摸出来两粒骰子。这两粒骰子还是铜做的,和现在的六面筛子不同,这时的骰子都是十八面的,精致的很。骰子各面从一到十六,数码都全了,另有上下两面,各有一个“酒”和“骄”字。这骰子游戏,胡一飞这一世也是会玩的。两个人摇骰子,谁的点大谁赢,输的喝酒。谁摇到“酒”,无论对方摇到多少,自己都要喝酒。谁摇到“骄”,无论对方摇到多少,自己不喝,对方喝。
哀章也会玩,只是在太学的时候玩的不多,现在看来,也起了兴致。骰子只有两个,所以只能两个人玩。哀章先和胡一飞摇了两局,胡一飞顺利的喝了两杯酒,败下阵来。陈定义接着跟上,两三局之后也败下阵来。到了陈定和这里,两个人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连续几轮都是一人赢一局。哀章和陈定和也都连续灌了几大杯。陈定和还好,虽然年龄小,但是喝的毕竟是米酒,跟饮料似的。哀章灌的可是实实在在的高度酒,酒意一下子就上来了。又几轮下来,哀章先输一局。趁着酒劲,他起了好胜的心思,又拉着陈定和一起玩。胡一飞见只有两个骰子,旁边人也没有称手的,一群人只能干瞪眼看着哀章和陈定和玩,于是心下一动,拉着陈定义、胡一木、胡一林玩划拳。
要说划拳,胡一飞也是半吊子,但是和这几个纯新手比起来,他就是老手了。这边三人到底年轻,也是一点就通的人,学的快。不多时,除了哀章和陈定和还在死磕骰子,旁边四人已经两两成对,开始狂吼“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一时间气壮山河。
哀章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过去,发现胡一飞四人已经玩的面红耳赤,也让陈定和一起停下,两个人观摩了一下,就基本琢磨出来了规矩。
胡一飞正和陈定义划拳,看到哀章在看自己,就笑着说:“哀章先生,这划拳你可会?”
哀章说:“本来不会,但是现在看了会儿,差不多看会了。挺有意思。”
胡一飞说:“那咱们就划两拳试试?”
哀章说:“来,咱们试试。”
陈定义也拉过陈定和,刚才他还没玩过瘾。
正在院子里划拳的声音此起彼伏的时候,胡广应和陈氏悄悄从院外看过来。
胡广应说:“瞧瞧,瞧瞧,这感情培养的好啊,听听,哥俩好,这关系就不一般了。”
陈氏掩口笑着说:“老爷,这下您该放心了吧,飞儿上京,应该是没问题的,他可比咱们想的机灵。”
“是喽,是喽,过去小看了这孩子,以后学业再上去,何愁不成胡家栋梁之才。”胡广应虽没喝酒,但和喝了二两也没区别,陶醉其中,又说:“这听他们说的什么划拳,老夫都没听说过,难不成是现在的年轻人发明的?也挺有意思,不比其他的游戏差。你看像哀章这样的斯文人,也都很喜欢玩。”
说着,老两口就悄悄的离去。他们还要准备一下明天送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