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行凶伤人（1 / 1）

“不好了，前面又闹出人命了！”

言怀信听到呼喊声，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金乌，飞身一跃，便往出事的地方赶去。路上言怀信思索着，“此处离近官道，又是晌午时间，就有山寨敢明目张胆地动手行凶，难道是有所依仗？或者是针对自己去做的局吗？自己这次任务，只有平江城的人知道，奈何自己到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派自己来执行这个任务。”

思索间，言怀信已经来到了事发地，只见十几个山贼已经把一个商队围了起来，两伙人也正在交手，奈何商队的人完全不是山贼的对手，旁边地上躺着几个商队的人，手里还拿着兵器。见此情况，言怀信手持金乌，冲入人群中，左圈右拦，前刺后点，一招挥戈退日，便迅速将两拨人分开。山寨一伙，见突然有人手持长枪冲入人群，也是大怒，“敢坏老子的好事，小子你是找死！”说罢，山贼们全部把矛头转向言怀信这边。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做这种杀人越货之事！”言怀信此时也是怒火中烧，毕竟地上躺的是鲜活的人命，这性质已经完全变了。年少时，言怀信也见识过，也参与过捕快抓贼，但是也没有像今天一样，眼前给自己的感官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你们若束手就擒，我还可以网开一面，若继续冥顽不顾，我便将尔等就地正法！”言怀信将金乌握紧，紧盯着前面的这些亡命之徒。

“哈哈，你连毛儿都没长齐吧，还敢管老子的事，让我们看看你几斤几两吧！”十几个山贼已经把言怀信围了起来。突然，言怀信身后的人率先发难，举刀就朝言怀信的头部砍去，言怀信把金乌后挑，将此人手刀挑飞，紧接金枪一横，将人打退，金乌一舞，空中飞刀，被枪头一击，直插此人心窝，只听“啊”的一声，这个山贼瞬间倒地，没了气息。整个一套枪法进不可挡，速不能及，也看呆了其他的几个人。

“老八是怎么死的？”“没，没看清。”“这是什么枪法？”“你到底是什么人？”面对刚刚的一瞬间，山贼们也是极为震惊。没想到自己做这行这么久，今天碰到了一个硬茬子。才几下的功夫，就把一个人解决了。平时让自己去打劫一些来往的商队还是绰绰有余，但是若是真的让自己去拼命，还是做不到的。

“在下平江城捕快言怀信，尔等还不速速束手就擒！”言怀信也是动了肝火，金乌在手上也紧了几分。“江都言家？失敬失敬，在下梅山清风寨二当家，石磊”此时山贼中走出一人，双手抱拳，对言怀信说道。

“言公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平江城捕快，而这儿早就出了平江城的地界，恐怕言公子管得有点宽吧，就算你江都言家的人亲自前来，也不能插手我清风寨的事吧。”石磊说得义正词严。早些年，石磊也曾在江都待过，所以对言家也是了解过一些的，只是没想到，今天会和言家的人交上手。

“你既知道我是言家人，自然也知道我言家是捕快世家。大丈夫不想着兼济天下，报效国家，却落草为寇，在此打劫商队，行凶伤人，还欲盖弥彰，掩盖过错。是男子汉的就随我投案自首，否则我必定将此事管到底！”

“哼，好大的口气啊，恐怕你言家的言伯乾来了，也不敢这样！”其他的山贼闻言，也随声附和道，“就是，言家算什么东西！你不过小小捕快，还插手我们的事情，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赶快跪下给我们二当家磕十个响头，兴许啊，我们还能饶了你！”“哈哈，就是就是！”

言怀信听着此起彼伏的挑衅声，愤怒也渐渐地战胜了理智。脚掌一跺，身形飞起，手中金乌直接刺向二当家。“嚯，来得正好！”二当家见言怀信纵身提枪，自己也是架起钢刀迎了上去，只见得枪尖火星飞溅，刀刃横劈竖砍，眨眼工夫，两人已经过了十余招。枪为百兵之王，刀为百兵之胆，这一刀一枪有来有回，彼此间都毫不退让。言怀信虽说少年轻狂，但毕竟经验不足，渐渐地显得有些吃力，反观石磊，刀法出神入化，钢刀轻则灵变敏捷，有生龙活虎之态；圆则转动自如，有闪电旋风之妙；飘则进退迅速，有飞箭流星之快；倏则左右突忽，有鬼没神出之奇。

两人又拆解数十招，言怀信突然换缠变点，一招羿射九日，直逼石磊上下三路。石磊此时也觉得言家枪法甚是精妙，手中钢刀变砍为突，硬抗了上去。其他的人，只看见金光点点，寒光闪闪。只听见“叮”的一声，两人便分开两侧，相互注视的彼此。言怀信只感觉手掌发麻，可见对方的力道强劲；石磊刀身隐隐发出声响，心里也觉得对方虽然经验不足，但胜在枪法高超，自己短时间却还是不能取胜。

“言家枪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还尚欠火候，想擒住我，再练个几年吧！”石磊说罢，便收起钢刀，打算领着众人先撤回去，反正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此时纠缠，恐对自己不利。

“我确实技不如人，但是今日你若不随我去伏法认罪，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你拿下！”言怀信也知道自己和石磊的差距，但是眼看着行凶之人继续逍遥法外，作为捕快，他绝不能接受。“哈哈，小言公子倒是实诚之人，在下佩服，佩服！”

旁边的树林里忽然传出声响，不多时，便有人领着一队人马来到了这里。“小言公子，在下戚中林，清风寨掌柜。”石磊和一众山贼，看到戚中林前来，于是赶紧拱手齐声说道，“戚寨主！”

“小言公子，细算起来，我和你父亲言伯乾还是故交，今日可否买我一个面子，就此作罢啊。”言怀信听戚中林简单的一句话，却有大开大合之势，不似一般的山贼，当下也皱起眉头。“我们大当家和你说话呢！”石磊见言怀信没有反应，接着说道，“你小子是傻了吗？我们当家的”“咳，咳。”石磊见戚中林轻轻咳嗽，于是又悻悻地退到了后面。

“你认识我父亲？”言怀信疑惑道，自己的父亲怎么会认识山贼呢。“哈哈，确实，你是兵，我是贼，我和你父亲是故交这件事，看起来也极不合理。不过这确实是事实。”“如何证明？”言怀信仍然怀疑的问道。

“小言公子的金乌，是你父亲传给你的吧，枪头与枪杆之处，可是有一个戚字啊。”“啊！”戚中林轻描淡写的一句，在言怀信的心中瞬时激荡起来。言怀信在刚刚接过父亲传给他的金乌时，就发现了这个小字，他问父亲，父亲只说是一位故人，没想到这前后竟和戚中林的话全都对上了。言怀信的眉毛快拧成了一个疙瘩了，矛盾，太矛盾了。

“小言公子，若不嫌弃，可随我到寨中一叙。我必将事情解释给你听。”言怀信想了想，于是就跟了上去。戚中林看着地上死去的兄弟，说道，“死的就葬了吧，活着的一起带走！”其他人不敢怠慢，留下几人善后，剩下的就随着大部队返回清风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