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出乎意料（1 / 1）

一路无话，言怀信在马上思索着各种可能，既然是故交，为何从来没有听爹爹提起过；如果戚中林说谎，那金乌上面的秘密他又是如何知道的；为什么要在这边杀人越货，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言怀信瞬间头大。

戚中林这边看着言怀信，知道他一时间还无法接受，不过更让戚中林疑惑的是，言怀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后面的计划要不要再重新调整，还是说走一步看一步，这一切的一切，只能在稍后得到答案了。

没过太久，大家就到了梅山清风寨。清风寨在方圆十里，也是出名的山贼据点了，但是因为地处边境，行事也是亦正亦邪，所以并没有遭到其他势力的围剿。

一行人刚到清风寨门口，里面的人就迎了出来，为首的共有3人，分别是清风寨的三当家公孙渊，清风寨的四当家司马卿，戚中林的女儿戚如英。“当家的！”“爹爹！”众人赶紧围了上去。“哈哈，各位兄弟辛苦，大家不必在此，快随我进去吧！”戚中林见众兄弟前来，笑着说道，“另外司马兄弟，晚间设宴，我等一同欢迎言家公子！”“是，当家的！”这时候众人才注意到戚中林身后的言怀信。戚如英对这个少年甚是好奇，因为从小自己就长在清风寨，爹爹也从不允许自己下山，自己的功夫和学问，都是三当家公孙渊，和其他寨里的兄弟轮流教的，今日看到生人前来，不免得对此人多打量几番。

众人入了山寨后，石磊将带来的商队关在了柴房，并命人看守起来。言怀信则随着戚中林来到大堂，其余众人左右分别坐好，戚中林将言怀信安排在了自己的左侧，众人虽是不解，却也不敢多问。下人给堂内众人奉好茶，便退下了，这时堂内也只剩下言怀信和寨中的几人了。

“众位弟兄，今日我下山去，本以为石磊兄弟遇到麻烦，却没想到，见到了故人之子，此人乃是江都言家言伯乾之子，言怀信。我刚年的金乌，现在也传到了小言公子的手中。”其余的兄弟纷纷抱拳示好，石磊此时也开了口，笑着说道，“哈哈，小言公子的功夫很是了得，我这一手钢刀也差点败下阵来。”“竟还有这事？”司马卿大惊，说道，“没想到英雄出少年，能让我二哥称赞，小言公子看来不简单啊。若有机会，我也想和小言公子切磋一下，学习学习。”“我说老四，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那二把刀的功夫，就别现眼了，到时候丢了人，可别自己生闷气啊，哈哈哈！”石磊笑着说道，“你啊，还是再练练吧，什么时候能打赢我了，再去挑战小言公子吧！”其余众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而在座位上的言怀信，依旧是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石磊看出了言怀信的异常，又说道，“小言公子放心，我们梅山清风寨不是江湖上传言的那样，回来的人也暂无性命之忧。小言公子，千万不要被他人蒙蔽啊！”看言怀信依旧一言不发，石磊接着说道，“这些人表面上是商人，但是真实身份确实”“老二，你和他们先下去吧，我单独和小言公子待一会！”戚中林摆了摆手，其余众人不敢不从，随即退出大堂。

现在堂内，只剩下言怀信和戚中林二人。戚中林率先说道，“小言公子想必有很多问题吧，没关系，今日我就解答你所有的疑问！”言怀信点点头，也直言道，“戚当家，我见清风寨气氛融洽，彼此和睦，虽然不能说是正派，但是作风亦不算是邪道，为何同江湖传言有所不同。”言怀信顿了顿，又说道，“戚当家说和家父是故交，可小子却未曾听家父提过，但是戚当家却知道我手中金乌的细节，不知又是为何？另外，小子亲眼看见二当家残杀商队，但却说他们不是商队，这其中又有何秘辛？”

戚中林只等言怀信说完，叹了叹气，对言怀信说道，“我与你父亲之事，知道的人甚少，我也很少提及，毕竟我现在是贼，不能坏了他的名声啊。”戚中林说话间，自己也仿佛看到了早些年的情景。

早些年，戚中林与言伯乾还是同门师兄弟。言伯乾虽是世家子弟，但是身上却无纨绔之风，为人谦逊平和，只因并非嫡出，所以不受父亲重视，早早就游历江湖，并且拜在了枪法高超的敖君门下。敖君门下弟子不多，其中戚中林入门最早，也是门中的大师兄。戚中林自小便是孤儿，作为门下的大弟子，对其他几个师弟也是视如己出，同言伯乾关系也是最好，两人同吃同住，也成为彼此的挚友。几年后，敖君突然召集所有弟子，对众弟子宣布，由戚中林成为其传人，并用刚劲抹去金乌枪头的“敖”字，刻上“戚”字，将金乌传给了戚中林。做完这些，敖君就遣散了一众弟子。

众弟子莫敢不从，拜谢过敖君，便都下山去了。戚中林本就无家可归，所以暂时就随着言伯乾游历四方。只是没过多久，江湖上便传出了敖君的死讯。听到消息，戚、言二人也是一惊，又迅速折回。等赶到时，却发现山门破败，廊亭内血迹已经干，走到山门后，发现了敖君坟墓，坟头泥土尚新。两人一起跪拜，重新修缮了敖君的坟墓，并立上了墓碑，做完这些，二人便又下山而去。

通过多方打听，二人终于了解到具体的情况。原来江湖上突然流传，敖君是盗取晋国国宝的罪犯，于是多方势力共同结盟，一起找到了敖君。敖君也是知道此事，不想连累众弟子，这才有了遣散众人的一幕。那一战，敖君力挫多名高手，自己最终也力竭身亡。大家翻遍了山门，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国宝，只能草草掩埋了敖君，之后便纷纷离开了。

“那敖君到底有没有盗取国宝呢？”言怀信此时问道，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戚中林说道，“哈哈，国宝之事，只不过是众人发难的一个借口罢了。若师傅真的是这样的人，相信你父亲也不会拜在他的门下。”戚中林苦笑一下，又接着回忆道，“后来，我与你父亲本想报仇，奈何多方打听，却仍不知道当时都有何人，但是在偶然的一次，我们却发现了金乌枪的机关。在一次我们和一伙贼人拼斗的时候，不知怎的，金乌竟然头身分离，我与你父亲击退众人后，赶忙查看，却发现枪身内藏有一张鹿皮。看了内容后我们才知道，哪里是师傅盗取国宝，分明是众人冲着这个鹿皮前来的。再后来，你父亲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言家的新任家主，我便与你父亲分开了，临别前，我将金乌送给了你父亲，自己也来到了梅山，建了这清风寨。”

到这里，言怀信终于知道为什么戚中林称父亲为故交了。只不过，言怀信不明白的是，戚中林为何会纵容其他人杀人越货，伤害无辜。戚中林似乎看出了言怀信的疑虑，说道，“其实那些人表面上是商队，但是背地里干的却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前几年，我寨中兄弟收到消息，附近的村镇，经常有幼女失踪，调查后才知道，有人在做着贩卖人口之事，但是这伙人有官家庇护，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将他们铲除，而后面的传言你也知道了。”

言怀信听后，暗道自己果然冲动，常言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自己还是占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突然，言怀信想到了父亲很早时候的教诲，不分正邪，只论善恶。言怀信暗暗决定，今后行事，绝不能如此冲动了。

“既然你的疑惑已经解决了，那你也该解决我的疑惑了，怎么你今日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