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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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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立政殿上的王安生正在佩刀上马之时,太极殿上却难得的一片静寂,文武两班皆埋头低首,只有凌鸿山轻敲案几的声音不时响起,许久,眼见无人言语,上官秋终于忍不住迈步出列出声道“陛下,奉国国书已到,愿效仿前朝。。。”“准了!礼部派员前去奉国宣诏册封,至于原唐军部属、船只由兵部、户部两部派员前去清点、归建。这事就这么办了,还有什么事?”未及上官秋将话说完,凌鸿山竟是直接下诏将事了了,“那。。。荆公。。。”“移葬广安府,交内侍省一并处理。”“那。。。那徐质”上官秋正想追究那徐质之事时,却被一人声立时打断,“徐质立除国贼,虽用法不妥,但有功,功过相抵,不应问罪!”听得来人说法,上官秋赶紧回头去寻那出声之人,一看竟是那长孙承涛。“徐质为前朝暗卫之首,是为暴政爪牙,眼见大势已去,又逼死故主,毒杀兴庆宫,此人心计毒辣,反复无常。现今又使前朝余孽行刺杀之事,此等小人不可留!”眼见有人上前替自己补上一枪,上官秋顿时来了精神,“刘大人所言极是,陛下,莫忘前朝教训,还请陛下速下决议,勿再犹豫。”“小人?哼!大唐就是亡于你们这一帮小人之手,你们还有脸说别人是小人!”长孙承涛看着上官秋一行人等倒是一脸不屑,冷冷说道。“你!。。。长孙大人。。。现在可是大宁朝,你竟还为那前朝喊冤,你是疯了吗?”上官秋被骂得一脸通红,手握笏板的手竟是不自觉抖了起来。“够了!徐质已被下了诏狱,是杀是放,朕自有决议,今日朝上不议此事。这里有上官大人拟的关于平江曹氏一事的折子,你们看可有异议?”“两朝之祸皆缘于仕门,如今到了我大宁,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岂不可笑。”这凌鸿山语音刚落,却又是那长孙承涛语带讥讽的在那冷冷说道,“那依长孙大人所想,该当如何?”未等上官秋一行人等发声,上座的凌鸿山竟已起身步下玉阶,面对着长孙承涛问道,“夺其爵,削其权,散其门。”“仅此三项?”凌鸿山听完长孙承涛所说,轻轻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坐回上座,下诏道“授尉迟正国京畿道行军大总管,统领京畿三营府兵,五日后起拔,进驻平江。再授上官秋平江刺史,前往平江曹府宣诏。”听到自己竟被派往平江当官,上官秋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当间,还等他缓过神来品味一下这不知是福是祸的外放之职时,上座凌鸿山竟已是让人将宣诏诏书送到了他跟前,展开诏书一看内容,上官秋差点没撑住就要瘫坐于地,只道是诏书内容竟是要查封曹家,这面对面的真刀真枪的活儿,万一曹庆昌一个不高兴,两边干起来,他这个新任刺史可就是那第一个祭旗的首选。眼见是个可能会送命的活,上官秋抖着手奏请道,“陛下,这曹氏在平江也是一方诸侯般的存在,岂会如此束手就擒,这。。。这。。。”“难道老夫的十万甲兵是摆着好看的,就让你去念几个字,都让你吓成这怂样,陛下,还不如老臣直接领兵上门查抄得了!”眼见在那边大汗直下,手脚颤抖的上官秋,尉迟正国那是看得一脸的不痛快。“对!对!尉迟老将军德高望。。。”“上官秋你想抗旨不成,你当陛下的旨意是可以讨价还价的。”一旁极少发声的颜叔范此时竟是冷冰冰抛出一句,登时让那上官秋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能愣在当间。

大宁太安元年六月,新任平江刺史到任平江府,曹庆昌携州府官绅一众人等出城迎接,并于府内设宴,为上官秋接风洗尘。而几日前京畿道行军大总管尉迟正国早就兵至平江,却不入城,只在城外设营立帐,日夜操练,杀声震天,名为练兵。看得平江府上下心惊胆颤,此时连那上座的上官秋竟也是手足无措,一脸白汗。倒是曹庆昌一脸镇定,只是频频举杯邀饮宴上众人,看得上官秋那是一个纳闷,“上官大人,有些时日不见,倒是不擅饮了啊,今日您新任我平江府的父母官,当可喜可贺才是,何故如此拘谨呢?”见着曹庆昌的打趣,上官秋哪有那个心情招呼,只是草草举杯应付了一下,便又低头胡乱吃起了桌上饭菜。酒至半酣,忽听城外三声炮响,宴上众人立时竟是鸦雀无声,皆举头向门外方向张望而去,那上官秋当时更是被吓得筷子落地,愣神当场,倒是曹庆昌依旧谈笑风声,一挥长袖,吩咐道“开正门!迎诏!”。听得曹庆昌要迎诏,众人赶忙抽身离座,跟在其身后,一路小跑直奔府外正门而去,待众人赶至正门前,却只见明晃晃披甲之士已将正门内外围得个水泄不通,只留中间一小道让曹庆昌及其家眷亲属行至门外跪接诏书。曹庆昌倒也坦然,一路大步行至门外,直至那骑着高头战马的尉迟正国面前,抱手揖礼道,“大总管行军劳顿,曹某。。。”未及曹庆昌把话说完,马上尉迟正国却是将马鞭一甩,喝问道“平江刺史安在!?”听得门外有人喝问自己在哪,人堆中的上官秋这才一激灵,赶忙挤出来一路小跑着到尉迟正国面前,“上官大人,放着正事不做,你倒是在这乐得清闲。”尉迟正国倒也不客气,在马上以马鞭指着上官秋就是一顿臭骂。倒是这上官秋见着尉迟正国后倒是汗也不冒了,脸也发红了,说起话来倒也利索了不少,“这不是要等大总管到,本官才好宣诏嘛,您来了,咱这就开始。。。”“慢着!”就在上官秋要拿出诏书的同时,尉迟正国就于马上一声喝断,随后从胸前重甲之间拿出一份绢诏直接扔到上官秋手中,“念这份。”“这?!”看着手中的绢诏,上官秋一时有点懵圈,半信半疑的打开那绢诏一看,半晌没吱声。“上官大人!看够了没!”尉迟正国有点不耐烦了。“是,是,大总管勿急,只是这诏书有点。。。下官并未。。。”“你是疑这诏书有假?!”“不敢不敢,下官这就宣诏,这就宣诏。。。”看着一脸欣喜奔向自己的上官秋,曹庆昌倒也没有过多表情,只是两手一甩长袖,双膝一跪,伏首听其宣读,其身后众人也皆随他下跪候听。

“六代伊始,百年仕朝,虽非天子,势及天下。王侯将相,皆出一家,无思进取,贪议国政,上下颓弊,以致倾国覆家。古有百家,方得争鸣,仕子报国,岂论出身。平江曹氏,固守陋习,不予国分忧,予民谋福,上下妄议,左右朝纲,其行可耻,其思可憎。朕责之,即日起,自家主始三族之属皆迁至平江曹氏府宅之内,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入。令平江刺史及京畿道行军大总管领军监之待诏。”“三族!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这府邸如何能容下我三族之人!若要灭我一门,何故迁累三族,现在就动手岂不简单!”听完诏旨,一直跪在曹庆昌身后的曹君素忍不住一把起身,当面指着上官秋怒喝。“陛上仁慈,只是让你们闭门思过,你们可别忘了当年徐氏的下场。还不谢恩!”上官秋这时恍然间象换个人似的没了方才的窘迫之态,背靠十万甲兵之威,竟是有了当年的天朝官威。“素儿,跪下!”曹庆昌自始自终脸色未变,此时头也不回只是一句低喝,曹君素也只能愤愤不平的继续跪将下来。“曹庆昌谢恩!”眼见曹庆昌并无丝毫抵抗之意,反倒是伏首于地,上官秋倒是有些意外,倒是一旁的尉迟正国却是不为所动,策马几步来到曹庆昌跟前,直言道“曹公得罪了!请!”言毕立于马上单手做出请的姿势。直待曹庆昌与其家眷亲属一干人等入了府门,尉迟正国立时下令“封门!”瞬时曹府四方大小门禁皆被封锁个严严实实,甲兵围着府墙列队成阵,日夜值守,真叫个水火难入,更别说是个人了。“上官大人,明日起各地将会有曹氏族人被押解至此,劳烦刺史大人逐个核对,验明证身。”“尉迟将军放心,下官定当尽心完成。只是不知这曹氏三族总个都会有多少人口。”“这有名册,共五千六百一十一人,这府内之人刚清点过,除去下人府卫那些外属,共二十二人。刺史大人还请亲点。”“不用了不用了,敢问大总管,那些押来的人安排于何处。”“这平江城内,曹家不是还有处叫离园的庄子吗?就全安排那!”“离园。。。五千多人。。。这。。。容得下吗?还有这一应。。。”“刺史大人,这些都是待罪之人,不是来这享受的,舍下的杂事就由大人自行安排解决了,反正陛下圣裁一日未至,这人就不能给我跑了一个,否则后果你是清楚的。我的大营就在城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差人来报。”说罢,尉迟正国一拨马首,转身领军径直离城而去。看着一路烟尘远去的大军背影,上官秋回头看了一眼已被贴上封条的曹府大门,摇了摇头,心中直叹气这就是个苦差事。

“父亲,当下我们该当如何?”曹府书房之内,曹君素正一脸不解的站在曹庆昌面前询问。“主公,当初我兄弟就曾劝主公,依我平江之富庶联合并州公孙氏,便可逐鹿中原,您就是不肯。现如今倒落得个生死任由他人。”“公孙睿?!太高看他了,若有图也当是凌平海,只可惜。。。想不到凌家这小子竟会这般决绝。看来这天下是断无我曹家生路了。”曹庆昌推窗看向远处矮墙外闪着寒光的枝枝枪槊,不禁悲从中来。“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放手一搏!主公,先前依您吩咐已将部分宝资藏匿于城外,现在只要您能离开这平江,依着这些宝资定能东山再起。。。”“现在天下大定,人心思安,就算我能离得了这平江,可这天下又有何处能容得下我曹庆昌。难道真要学那凌平海,客死异乡不成。罢了,我的生死倒也无所谓了,只是这曹家不能到我这就没了。绍忠啊,你们想办法把素儿送出城去吧。”曹庆昌转身双手重重的放在曹君素两肩之上,“素儿,出得城去,隐姓埋名,寻一远僻之地,靠着那些宝资,娶妻生子,莫要再涉这朝堂之事了。也算是为我曹家留一分血脉吧。”“父亲,你们。。。现在情势未明,何以如此悲观?”“情势。。。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现在不走,到时恐怕想走都走不了,少主,既然主公发话了,您就赶紧收拾一下,我这就让绍勇准备一下,好接应我们出城。”听到曹庆昌已然下了决定,沈绍忠赶忙一个抱揖转身离去。

再回到那已现新朝气象的上京城内,王安生手提长刀翻身上马,正要朝那诏狱而去,却在半道上被一行人等拦下,领头的竟是新任的大内监-简光。“简光!你敢拦我!”马上的王安生持刀指向立于马首前的简光厉声喝道。“娘娘,奴才不敢。”“是他让你等在此阻拦于我的!回去告诉他,我王安生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不象某人。今日之事,不行也得行,谁再拦我,休怪我刀下无情!”“娘娘,陆先生已经回朝了,现在正在官家那,听说他还带回来一些关于奉国那边的消息,您看您是不是先。。。”这简光听得威胁,看得见长刀,却也只是淡淡一笑,趋步上前来到安生马边轻轻说道。“陆三?我怎么都没听人提起过,他的事不急,你让开!”“娘娘,诏狱那边不会为难徐爷爷的,您这样硬闯,恐怕才会让事情变得棘手,不如去听听陆先生带回来什么消息再说?”,这王安生说来也不是个冲动之人,方才被这简光一拦一说,心中似有所动,一拉马绳低头看了一眼简光,“回头我会去诏狱探视,若让我发现非你所说,你可知道厉害。”“娘娘放心,奴才定不会欺瞒娘娘的,娘娘,请。”简光说着避身道旁,恭手揖礼。王安生提刀回转马身,径直朝来时方向奔驰而去。

“什么!?兰兮!这怎么可能?”内殿之中,闻听陆三所报奉国之事,凌鸿山一脸狐疑,“墨家那边可有探报?”“墨家能力范围之内恐怕也只能在我国境之内,海外怕是难以达到。”凌鸿山有些疑惑的看向安生,“这是陆先生入朝之时有人密传的信息,却不知是何方人仕,消息也不知真假。你看?”凌鸿山将一密折递与安生手上,“奈良府城查报,李兰兮之前与海外行商,实为奈良细作有私情,意欲私奔,经查此间与凌平海私下会面的也正是那岛国细作,现凌平海身死,奈良意欲利用李兰兮之身份兴兵犯境,吞并奉国,再图辽远,进军中原。现李兰兮已被挟制,前朝留在奉国的十万人马战船恐为其所夺,用来对付我朝,此件万急,望速传回国。”“这不是墨家的信息,却又是如何到得了你的手上?”安生看完问向陆三,“这。。。属下实在不知,只是前日驿站中有人自称是我墨家子弟,但待要细查之时,人却是找不到了。但这消息如若是真,当不可不防。”“难道又是他?”凌鸿山说着看向安生,“不管是真是假,现在当务之急应速调集人马,委一能臣干将速去奉国应对形势,十万人船,不可大意!”安生没有去接凌鸿山的话题,而是一声吩咐下去,召集群臣大殿议事。

“奉国?”一听到这番赶着上架的竟是要出兵奉国,朝下文武两班出奇的安静,“咋啦?!这打并州你们倒是挺积极的,怎么去奉国你们就没兴趣啦,还是怕了不成?”王安生立于御阶之上,看着底下低头不语的一干武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那边哪还有什么仗可打,就那点破地方,谁要谁拿去,咱犯得着为了个小国出兵替人家打仗吗?”底下不知是谁终于说出了众臣的想法,“奉国虽非我国土地,但却不失为我国之屏障,此地一失,他国便可借此地屯兵驻地,再犯我内境,故而决战于国外胜似战乱于我境内。更何况此间还涉及我国十万水军物资,绝不可沦为他人伤我之利器,故而此次出兵势在必行。”听得有人出此言论,长孙承涛率先出列力驳其言论。“嗯,长孙大人所言极是,谁愿领此出征之责!朕必厚赏之!”“为臣者护国安邦!开疆拓土!职责所在,何以言赏!若无人想去,我自领军前去!”王安生言说至此,正要转身请出兵符,却被殿下一人声打断。“末将苏万方愿领命!”

“苏万方?”一见竟是此人出列,众人皆是惊奇,四下窃窃私语声不时响起。“苏将军,这奉国可不比中原,更何况那可还有十万水军,您可不要强出头。”有旁边同僚赶紧劝起他来。“苏某不才,曾入习前朝殿卫府,习得便是这南境海上战法,更曾随节入境奉国,驻节一年有余,对于奉国及其海外军事有所了解,苏某自认可担此任。”苏万方却似铁了心抱手揖礼在那殿中,静候殿上之人决断。“此人乃是前朝徐质部属爪牙,又曾参与徐度之事。此人不可信!”这时文臣之列有人出班指着苏万方大声斥责。“苏将军铲奸除恶,何罪之有?!”郭登运倒是适时出声替他抱了个不平,“前朝之事已矣,只是这奉国得失,关乎我朝国境安稳,亦事关大宁新朝颜面国体,不可不慎,苏将军,你可有把握?”长孙承涛一句前朝事矣将之前争论划了个句号,但却也提醒苏万方及殿上众人,此战的重要性。“苏万方愿以身家性命为保,不退外敌,誓不归朝。”“嗯,朕明了,先退朝候旨吧。”凌鸿山看了一眼殿下众人及苏万方,下了退朝的旨意。回到后殿,看着王安生一脸不解,凌鸿山倒是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你是信徐质还是信这苏万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若不信,你自己去问。”王安生倒是不客气。“嗯,看来朕倒是要听此人自己说上一说。”言毕传旨让苏万方入宫议事。不多时,苏万方已立于二人面前,抱手揖礼于座下,“苏将军,你自荐为将,可有此去奉国的应对之策,可否说来听听,朕虽非行伍出身,但朕的皇后可是天策上将军,她可是行家,若你今日能过了她这一关,朕就允你出征。”苏万方听得宁帝所言,还未开口回话,却听王安生吩咐道“给苏将军看座。”“谢陛下、娘娘,臣的应对之策并不复杂,奈良宵小,畏威而不畏德,必须毕其一役将其亡族灭种方可换我中原万代安宁。而此役重点就在海上,如若及时,我军当能在外海与其决战,一战灭其海军,再图登其岛灭其国,以绝后患。若不及,当与奉国联合先牵制住奉国境内敌军,其间再以海军断其归路,进图聚而歼之。而那十万前朝海军,若不听号令为敌所用,那也只能一并歼之,绝不能任其逃离。至于细则,臣已拟好折子。”说着苏万方从怀中取出折子递与旁边内侍送至宁帝与王安生面前,宁帝拿过折子递到安生手上,“你看如何?”安生摊开折子,细细看了半晌,“海战之事我也只在相关卷策之上看过,却实无相关经验,倒是陛下,你可是广安府出身,海边长大的,你看看如何?”“这。。。可惜一干海战能人将佐都被阿爹。。。唉。。。算了,苏万方,你也知朝中对你的非议,若朕用你,你当可知你这肩上重担,此役只可胜不可败。你可想好了?”“臣终其一生等的就是这一天,此间能得陛下信任,臣定不负君望,一战而定!”

大宁太安元年七月,平城道行军大总管苏万方领水军二万出琅琊台直奔奉国外海、辽东道行军大总管郭登运领马步军七万于陆路直奔奉国平城。同年十月,苏万方于奉国外海白浪屿以少胜多,大败奈良海军及其所属伪唐海军,焚其大小战船八百余艘,俘百艘,一战灭其海军。而被郭登运的七万大宁军困于平城内的奈良余寇及其伪唐残部,一月后也因粮草不支而开城投降。至此奉国之危解除,苏万方本想乘势直取奈良本岛,无奈朝中要用兵并州,只能调回郭登运及其七万马步精锐,但宁帝同时也下旨赐封苏万方为靖海候、授奉国持节使,驻军奉国,协助奉国操练水陆两军,以御外敌,待机再战。

“陛下这是来看我?还是来审我?这大冷天的诏狱可没您宫里暖和。”裹着一身棉被子的徐质此时正拨弄着屋内的碳火,却没去正眼看那端坐在跟前宁帝凌鸿山。“苏万方一战成名,奉国那边的事。。。平了。”看着点点星火之光的火炉子,宁帝淡淡的自语道。“哦,那就不要让他回来了,让他守着那地儿,得了机会把事做完了再回来。”徐质还是继续拨弄着他的碳炉子,似是要把那火拨得更旺才罢休。“嗯,还有。。。”听到宁帝欲言又止,徐质停下了拨弄,起身去到榻上不知要找些什么拔拉了半天。看着榻上翻箱倒柜忙活着的徐质,凌鸿山摇了摇头,从一旁内侍手中拿过一酒盅置于火炉边,不再言语。“嗯?香!乌程!哎!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哈哈,这可比那浊酒胜似百倍啊!香!”闻着酒香,徐质一个起身奔到炉边闻着那酒盅子做陶醉状。“安生让我给你带的,她本要亲自来的。。。”“有心了,你不擅饮,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徐质竟是自己上前自饮自乐起来。“生儿这姐弟俩从小看着就让人心疼,你这当了官家,三宫六院的,可莫要负她。。。”“我只有她一人,哪还有其她。。。”“嗯,有些痴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赶明赶紧整个娃儿,也让这大宁朝有后不是。至于你阿姐,失节在前,叛国在后,莫要留了,寻个好去处,了了吧。”听得徐质竟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凌鸿山竟有些惊异,“孤家寡人,赶紧回去陪生儿吧,老奴这边有这酒就行啦,多谢陛下赐酒。”“你。。。”看着眼前之人,宁帝心中似还有许多疑惑与担心,但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处置,只能抖衣起身,站在屋外看着内里那一炉烧得通红的火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大宁太安二年正月,“恭喜陛下,娘娘有喜了!”听得医官报喜,凌鸿山赶忙直奔内殿,“生。。。安生。。。”“连人话都不会说了,瞧你那样,我没事,就是感觉身子重了些,只是便宜了那公孙老贼没能死在我的刀下。”“都要当娘的人了,就不要再说那打打杀杀的,好好养着,明儿我让陆先生过来看看。”凌鸿山那叫一个小心的扶着安生轻声说道。“你别说,将来不管是男是女,我大宁的娃儿都得要能纵马提刀,你到时可别拦着!”“行!行!都听你的。”“对了,芙蓉城那边前些日子也来信了,织雨妹子也有了身子了,小牛那边还是让陆先生看着吧,咱这边有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倒也不那么要紧,你说呢?”“嗯,你说的也是,那就听你的,让陆先生就呆在芙蓉城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见一个人。”“谁?”“徐质。”“他?你。。。好吧,你就在这呆着,我让人带他来见你。”

不多时一身粗布棉衣,脚上套着双大皮靴子的徐质出现在了立政殿上,几月不见,倒也未见其有什么变化,身上衣物虽是寒碜点,但也让他打理得干净整齐,来到殿上见着宁帝与安生的徐质,竟是难得的咧嘴一笑,埋首揖礼着道喜王安生有了身子。见着故人到来,安生顾不得其他,径直快步走到徐质面前,看着面前这位老人许久,欲言又止,半晌才猛一转身面对宁帝,竟是要双膝跪下,就这一举动,当即惊得殿上宁帝与徐质二人一个激灵,同时就要去拦她。“生儿,不可!”“安生!你有话直说,犯不着这样啊!”两人不约而同扶住半跪着的安生。“鸿山,我只求你一事。。。”“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徐质。。。我放。。。”“多谢陛下!”听着宁帝允诺,安生还要再跪,却被徐质一把扶起,自己反倒双膝跪地伏首拜向宁帝,“老奴已是朽木之人,也不想再去什么地方了,老奴唯有一请,还望陛下允肯。”“朕即允你自由,你便可自便,难道你还想留在这宫中不成?”“老奴只想向陛下求一地方以了残生,别无他求。”“何处?”“老奴残生想去看护那城南娴陵,还望陛下允肯。”“娴陵?阿娘的。。。你”看着安生一脸惊讶与不舍,宁帝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挥了挥手,不再言语。“谢陛下!”见着宁帝首肯,徐质再伏首谢恩后,抖衣起身,笑着看了一眼安生,径直转身迎着殿外风雪缓步而去。目送着那远去的蹒跚背影,安生忽然几步跑至殿门处,大声朝着那背影嘶喊道“徐公公!生儿还想要吃红糕糕!”听到那一声如雷嘶喊,已行至远处的徐质竟是愣在雪地之中,一行热泪不知觉滴落于地。那一年那一地的雪,那一片片奶酪樱桃、花折糕摆满眼前,却只是吞口水而不愿去拿半块的小女孩,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身后呼唤他,这迟来了几十年的的一声呼唤让一向冷漠如霜的徐质此刻竟有些站立不住,颤颤巍巍似是苍老了几十岁,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竟是双手狠狠一捏双腿,稳住身板,缓缓转身,朝着王安生深深抱手一揖,似是致歉似是告别,千言万语、万千感慨尽在这一伏首大礼之中。终此一别,再不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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