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告别（1 / 2）

殿内没了不相干的人，刘蕊苒麻利地点饮料：“师父，我要喝你带到御马厩的那个奶茶。”

凌清乐一哂，让瞿阳做两杯送过来。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点心配奶茶啊？”

“端些阴阳果过来吧，微苦，绝配奶茶。”这阴阳果是黑白巧克力，凌清乐用食材仿制了可可粉，合着牛奶黄油食糖等教厨房做了这巧克力，可这名字，不可说，不可说，便因了颜色，凌清乐叫它阴阳果。

“好吃，每颗果子味道不同，花生味、核桃味、杏仁味、松仁味，我可不可以带些走？”刘蕊苒贪婪地说。

凌清乐慢悠悠地说：“可以啊，别一次吃那么多（热量太大，回去慢慢吃。”

“师父，你不可能一直这么瞒着大哥哥吧？”刘蕊苒上嘴唇沾着奶沫，眼睛好奇地眨巴着。

“为师本为世外高人，凡俗之人知道太多世外事，对他们没有益处。这不叫瞒，这叫为人好。你若出卖我啊，为师把你逐出师门。”凌清乐说得气定神闲，云淡风轻。

刘蕊苒最不想的就是被逐出师门，不说她现在不再遭受葵水时的痛苦，师父教她的哪一样本事不让她佩服，昨晚师父演奏的琵琶曲分明就是天外之音，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发誓，我不会。”

刘蕊苒虽然小凌清乐一岁，但在凌清乐面前，总像个爱表现的小屁孩，前一秒她敬畏师父要死，下一秒又和凌清乐滚成一团，使师父的逼格大打折扣。正因为她的率真无心机，凌清乐想起自己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平时她得时刻端着，装得很累。

“刚才，你护着青梧宫的奴婢，做得好。有一天，你也要护住青梧宫的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凌清乐想到了以后，如若自己连累了这些人，以长公主得的宠爱，该能保护这些人吧。

……

凌清乐和刘蕊苒交待完善后事宜，送她出宫，至此，和刘蕊苒的缘分，终，凌清乐在心里打了一个勾。

刘熙昼繁忙之际，读到了凌清乐的折子，他暗暗一哂，不是什么难事，该是怜妃想和他单独相处，别有情趣，他正好散散心……

他转而一想，叫来裴安“六日后，不着痕迹地让留下的眼线知道，朕九月十八日出宫”。

第二日，凌清乐得到裴安派来的人秘密传话，九月十八日酉正，一辆马车等候怜妃娘娘于青梧宫外。

九月十八日，凌清乐的十七岁生日：祝我生日快乐。她酝酿了下情绪，叫来绿竹一人。

“绿竹，先说好，不准哭……我知道你温柔善良，我的性子也强不到哪去，这皇宫不适合我们，我是一天也不想呆下去了。走之前我放心不下你，才想了这么个法子。给，这是你、李嬷嬷和乌嬷嬷的卖身契。”凌清乐递上文书。

绿竹连连摆手，惊慌退后：“不行，小姐，不行，皇宫守卫森严，我们出不去的，你千万不要去冒险。”

凌清乐笑着宽慰：“不要紧张，你先拿着。我是这样想的，今天，我和皇上出宫，出宫后我就会想法获得自由，你家小姐的本事你还不信吗？我走失了，那是皇上的责任，怪不到青梧宫奴婢的身上。到时候，我不在了，内府会征询出身我娘家的奴婢意见，愿去愿留。有了卖身契，你就自由了，你出宫去景上巷这所宅院。给，这是房地契。”凌清乐递上房地契和钥匙：“这房子的名字是你的，有了房子，你就自由自在地好好活着，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我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