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告别（2 / 2）

绿竹急切地问：“那小姐你去哪里？”

“天南海北。我会在这宅院里呆上一段时间，准备一些东西，然后离开。等我离开时，估计你们就到了。你愿意和李嬷嬷、乌嬷嬷一起住，就一起住，不愿意，就一个人住，你自己决定，这房地契就你的名字。等过几天你再告诉她俩这事。”

绿竹看到了希望：“那小姐等到我出宫，我和小姐一起住啊，我们一块长大的，我能照顾小姐。”

“不行啊，那时候风险就大了，我不能连累你。而且，带着你，其实你会拖累我的。你照我的安排做吧。”凌清乐严肃地说：“还有那个‘毒药’的事，等我离开了几天后，悄悄告诉服药的人，那不是毒药，那是调理身体的药，停了就停了。”

“小姐，我早猜到了，以你的性情，怎么会是‘毒药’呢？你刚说的一切，我会保密的。”绿竹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她一直担心害怕的即将成为现实。

二人絮絮叨叨地又说了很久，绿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

绿竹出去后，瞿阳被单独叫了进来。

因为凌清乐要买宅院，装备暖汐阁，买各种材料，打点宫里的人，给青梧宫的部分奴婢发额外的工资，打铁等等，她很败家，现在手里有四千多两的银票，她拿出了一千两银票给瞿阳。

她犹豫了下，郑重地开口：“瞿阳，你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希望这些银两能让你以后生活得好些。”

自重阳晚宴，凌清乐展现了惊人之举，瞿阳心头就开始惴惴不安，他惊疑地看着凌清乐：“娘娘，你是在向我告别吗？你这是要走？”

凌清乐实话实说：“对。我终归要离开这里，今天我和皇上出宫，我就不会回来了。”

“我想跟随娘娘，我可以保护你的。”瞿阳的心缓缓有如刀片划过。

凌清乐摇头：“你知道的，我能保护自己。”

瞿阳难过地说：“可我想跟随娘娘，娘娘到哪，我就到哪。”

在凌清乐身上，他感到的是温暖和尊重，她像是光，他想跟着他。也许，不知不敢知情为何物的他，把这当成了爱，时间的流逝能让他重新审视这一切。

凌清乐抱歉地说：“你不能随我离开，我不想因此拖累青梧宫的人。而且，何去何从，我并不十分清楚。”

“我清楚。”瞿阳很肯定地说，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也许，他再也见不到娘娘了，而他，只要能跟着娘娘，即使卑微地跟着，即便天荒地老，他甘之如饴。

从没见瞿阳这样的执着和恳求，凌清乐思忖，作为一个太监，真的不适合跟着她走南闯北，她只是在这个世界度个假，一旦她回了家，不就害了瞿阳？他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她洒脱自由了，可孤苦伶仃的他，会受世人的歧视。

“这样吧，我先看看外面的情况，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我再想办法来接你。每年的九月十八日，我会想法送信到景上巷的宅子。如果没信，表示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你最多等三年，如果有更好的出路，别傻等着，活得开心，活得自由最重要。这个钱你一定要拿着，留在我这里也没用。”凌清乐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