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麻将三缺一,胡牌少东风(2 / 4)
苏筱晚正惊诧于环境的骇人,可从后院上二楼的楼梯旁的一间闪着一道极宽门缝儿的房间又闯入了她的眼帘。
从外面看去,这屋里放着高低两层的供桌,桌前地上放着一个跪拜用的旧蒲团,两层供桌上都摆满了牌位,香、蜡烛、长明灯俱全。
最为匪夷所思的是,供桌旁的地上竟然堆了一堆被劈成了碎块的牌位,多得几乎有半人之高。
苏家有那么多故去的先人?为什么会有毁掉的牌位?既然家里有祠堂,那苏长庸怎么一直不提带她来祭拜一下?
苏筱晚带着众多的疑惑上了楼,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都被苏长庸看在眼里。
苏长庸的密室有个名字,叫怅然阁,既附庸风雅又俗气逼人,最可气的是这间所谓的“密室”压根名不副实,唯一能使人感受一点神秘的是推开一个摆放古董的玻璃柜子才能露出它的门,可它仅有一间,与阁这种建筑物相去甚远。
苏筱晚跟着苏长庸走入这个小隔间,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她二伯的收藏室,里面放满了他毕生珍爱的古董。
怅然阁中四面墙上都钉着顶天的中式花阁子,上面放着满满的古器文玩,初看让人有一种眼花缭乱之感,若是细细地一件件看过去,也能约摸看得出没有一样来历简单。
隔间不大,却四四方方的,空间感很阔朗,中间是一张可坐五六人的花梨木圆桌,桌子上铺着白色的羊毛毡子,猜得出这桌子是用来鉴赏古玩用的。
苏长庸走到一架阁子前,抬手从高处拿下一只精巧的檀木盒,走到她跟前,轻轻放在桌上。
“大侄女大老远地投奔了我来,我怎么能不表示表示?看看喜不喜欢?”苏长庸一脸蜜糖般的笑容就像要融化了一样。
这是个紫檀木盒,上面阴刻着繁复的花纹,鎏银装饰,通体无缝,浑然一体,形制更类似异形的镇尺。
“这个太贵重了,二伯不要这么客气。”苏筱晚马上拒绝。
“怎么会!都是自家骨肉,我无儿无女的,有好东西自然要给大侄女留着。你别小看这盒子,那架子上一堆破铜烂铁加起来也没有它值钱!快收下,这也算我这个做伯父的一点子心意吧。”
这东西在苏长庸家里十几年了,他每回看到这盒子就觉得心跳加速浑身难受,现在既然它的正主来了,物归原主当然是最恰当的,虽然说起来这也是苏家的祖传之物,可他早就在内心已经自绝于苏家的大门之外。
苏长庸说得这样恳切,苏筱晚也就只好拿起了这盒子,放在手上,观察了一番,又将这手掌大小的紫檀盒子熟练地翻转了一通,手指在每一处花纹上摩挲了一番,最后还是轻轻放下了。
“二伯,这东西给了我也打不开,不打开则意趣全无,我看您还是自己存着赏玩吧。”苏筱晚知道这东西的机扩,可是对此毫无兴趣,所以假装拨弄不开。
但苏长庸一看苏筱晚这反应和动作就知道他三弟长风准是把家里的那点子见不得人的功夫都传给了这丫头,打不开纯是扯谎。
命!都是命!
苏长庸心里翻江倒海,可脸上还是一片祥和,哈哈一笑:“这东西就是个木头疙瘩,留着做个镇尺也是好的,本就打不开,留着吧。”
如此一说苏筱晚也觉得不好意思推拒不收,只好勉为其难将其带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