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麻将三缺一,胡牌少东风(3 / 4)
可不知道为了什么,回了房间的苏筱晚遍寻放置这只小盒子的地方不得,总觉得把它搁在哪儿都看着别扭,于是干脆放进了她的旅行箱里,眼不见心为净。
而沈魏风这边,这两日正在愁云惨淡地忙着为自己手里的项目寻找希望极其渺茫的突破口。
其实他对那具石棺的态度非常倨傲,觉得干考古的又不是盗墓,没有人类学价值的这种近晚期小型墓葬真的不值得耽误时间和功夫。
可惜顾所长一点不这么认为,坚持这个项目一定要做到底,并且约了沈魏风和他的博导张教授三人见个面。
约定见面的那天在一个环境非常清幽的饭店,顾所长市里有个会,让他的助理陆益康先过来了,沈魏风就和陆助理两人就先叫了壶茶,边喝边等。
沈魏风当年在所里上班时就和陆助理认识,当时两人还一起做过一个先秦的墓葬项目,颇为熟悉,今天难得凑到一处,两人就聊起了过往。
陆益康和沈魏风先是叙了叙旧,再谈起现在所里的发展,陆益康表现出一丝忧虑。
“不瞒你说,这事其实是岁黄那边技术专家方面实在有些跟不上了,咱们所接下这项目多少带点儿义不容辞吧,不过呢,依我看,咱们的优势在这个项目上也不是多明显。”陆益康面露忧容。
沈魏风点点头:“听所长说了,我也不太乐观。”
“你知道毛病在哪儿吗?”陆益康看向沈魏风。
这话风明显是要透底,沈魏风就摇了摇头,想先听听他怎么说。
陆益康润了润嗓子:“你说本来好好一河西走廊那边的遗址,偏偏有个石棺杵在那儿,闹不闹心?”
沈魏风也是无奈地一笑,没有接话。
“在哪儿就在哪儿吧,还弄不开,弄不开也行,拉回来研究,反正石头做的,一不怕风化,二不怕变质,慢慢弄呗,结果还是石崖里凿出来的,没法儿带走,再者人岁黄那边也出了一个初步的分析,说是应该不晚于明,这可真是简直了!”
陆益康说得有点激动,拿出烟来点上。
“那边给的材料我看了,这情况确实比较郁闷。”沈魏风也叹了口气。
“你说那种民间机扩的暗路子咱们上哪儿找人去,而且只怕后续还需要测绘和遥感方面的专家,这可不好找啊!”这些事情上陆益康不知道碰了多少壁,实在是深有体会。
“自墨子以来,机关术的传承走的都是暗路子。倒是明代的一个叫伍子非的对这种机关术有很多著述。他当年官拜二品工部侍郎,把很多机关术记录在他的异闻杂录里,我曾经收集整理过。但是这种东西现在知之者只怕是真的没有,不行的话,石棺这边就做放弃了,重点在遗迹上多做工作吧。”
“河西走廊那边的遗迹或遗址问题也需要对口的专家,你不找个懂古突厥语和古波斯语的人才,或者在汉代边境史上有所建树的,工作也是干不长的,可你想想咱们所的情况,这不难为人嘛!”陆益康到底是跟现在与所里没有关系的沈魏风谈话轻松,该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沈魏风一点不在意,倒觉得听起来十分爽快,跟当年他们同事的时候相比关系又近了很多。
而事实确如陆益康所说,凑人比工作本身还让人劳神。
正说着,顾所长已经到了,后面紧接着进来的是张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