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血溅寇宅院(1 / 3)
五十八血溅寇宅院
接着一声轻声呼唤,“哎,掌柜的,你回床休息吧,我来监视。”
张健回头,见是马莹侠,他听马莹侠叫他“掌柜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是甜还是涩,他脸上有些发赧,笑道:“我一点儿不困,不必了,你回屋休息吧。”
马莹侠来到窗前,向下望了望,楼下夜深沉,楼内的客人都已熟睡,一片静悄悄。楼外月牙斜挂,月移树影过栏杆,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屋内,照在二人红与黑的衣服上。马莹侠举目望着张健,目光里透着深情,“你太辛苦了,脸色不大好,要注意保重身体呀。”
马莹侠来到窗前,向下望了望,楼下黑夜深沉,楼内的客人都已熟睡,一片静悄悄。楼外月牙斜挂,月移树影过栏杆,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斜射进屋内,照在二人红与黑的衣服上。马莹侠举目望着张健,目光里透着深情,“你太辛苦了,脸色不大好,要注意保重身体呀。”
“不咋的。”张健回答的声音很轻,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彭翠玲也曾这样关心过自己,他用热情而又感激的目光望着马莹侠,二人四目相对,各自含情。马莹侠想起在沙河岸边被救的一幕,若不是张健带兵及时赶到,说不定自己会落到鬼子的手里;说不定自己会不甘受辱而自杀。从那天起,自己的心里就放不下、就燃起了爱的火焰、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位八路军游击队的领导,她真想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向他倾吐自己的感情,她的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但又马上收了回去,又一想,不行啊!他有妻小,唉!这简直不可能!她想到这里,浑身上下就像浇了一盆凉水,她爱的火焰被浇湿了。另外她有件事难以启齿、难以告诉张健,就是她爹爹要把她许配给戴盛奎,她从心底不同意这门亲事,她不喜欢戴盛奎粗鲁的作风和待人傲慢的劣习,在她的眼里戴盛奎只不过是个草莽的匹夫,只有张健才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可在英雄面前她不能去爱、不能倾吐自己的衷肠,她痛苦地低下头,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张健更是心潮起伏,情爱徘徊,他也想起沙河岸边的一幕,想起马莹侠只身陷敌,与鬼子殊死拼杀的场面。从那天起,他就对这位巾帼英雄产生了爱慕,他又想起二郎庙的战斗,马莹侠身先士卒带领骑兵前来救援的场景。他的确爱上了她,他深情地望着她,他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妻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另一个女人这么近距离谈话,见她胸高高隆起,随着短促的呼吸一起一伏。他伸出手想把她搂在怀里,可是理智阻止了他,他不能这样去做,因为他知道作为一名游击队指挥员不能为了这种感情而丧失了在大家心目中的威信,更不能为了这种爱而使自己的父母和妻小心灵上受伤,他只好把这份情、这份爱深埋在心底,他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嗒嗒嗒”街上更夫的梆子声冲散了二人感情的气氛,已到四更。张健回过头看看熟睡的指导员和小五子,再看看13号院内,门楼下的那个卫兵坐在长凳上已打起了瞌睡。“是行动的时候了!”他对马莹侠道。
“哎!指导员,小五子。”张健低声唤醒指导员和小五子。
他站在窗口,指着13号院,低声向大家说:“现在已到四更,院里很平静,北屋和东屋早就灭了灯,只有西屋的套间里亮着灯,大门早已上闩,门楼下的那个卫兵坐在长凳上打瞌睡,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机会。”
“走,赶快下楼行动。”小五子揉揉惺松的眼。
“慢,别莽撞!”张健机警道:“先到楼下看看情况。”他轻脚来到楼梯处,探身向下观看,然后抽身返回,“楼下旅馆的楼门已上闩,一个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小五子,你先用迷药把他迷住,然后咱们每人在鼻子眼儿旁涂上解药,再下楼,记住!要轻手轻脚,千万别惊动了店里的客人。”
“咱们得先涂好解药。”说着话,小五子打开书包,取出小葫芦。
马莹侠将解药涂在鼻孔下,“哟!咋那么臭呢?”
小五子举起装有迷药的大葫芦,笑道:“这个不臭,香得很,可要先闻这个,你就别去了,在旅馆里睡大觉吧,谁也唤不醒你。”
张健命令道:“小五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贫嘴,赶快行动!”
“是!”小五子压低嗓门,应了一声。
小五子用细管向楼下打瞌睡的伙计吹迷药,迷倒了看店门的伙计。然后打开门闩,大家蹑手蹑脚,依次溜出了旅馆,大家来到13号门前。
门楼内是红鼻子站岗,他坐在长凳上昏昏欲睡。小五子用细管将迷药从大门的门缝吹进去。红鼻子中毒,倒在了长凳上。
小五子踏着张健的肩膀,像狸猫一样迅捷,噌噌噌!爬上了门外的大槐树。他抓住伸进院里的枝杈,轻轻跳进院内。他拔出三角刮刀,结果了红鼻子,然后拉开闩,打开院门,张健、马莹侠和马燕鱼贯而入,进入院里。小五子顺手从红鼻子的死尸上摘下二十响大肚匣子,别在腰间。
甄玉衡闪在大槐树后面左右张望,他在门外警戒。
进入院后,小五子按照行动计划,将迷药吹进西屋、东屋和北屋的各个房间。马莹侠和马燕在院内警戒。张健将匕首插进门缝,用刀尖拨打西屋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