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血溅寇宅院(2 / 3)
门闩拨开了。
小五子第一个跳进屋里,上去一刀结果了昏迷的黑疤瘌。张健随后进入北套间,灯光下,见王啸虎中毒轻些,躺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张健和小五子,干张嘴,喊不出声。张健掀开被单,指着王啸虎,肃言道:“狗汉奸!你罪大恶极,我代表沙河游击队、代表定州人民判处你的死刑!”语落刀下,“噗”地一刀,扎进了王啸虎的胸膛,王啸虎张了张嘴,蹬了腿。小五子还不解气,挥起三角刮刀,又扎了一刀,“俺给你再动回手术!”
结果了大汉奸王啸虎,张健长长地出了口恶气。他按照高凤山的指示,从兜里掏出一枚伪军装的衣扣扔在床头下,他抬头见床头上有个手提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洋钱,五十元一捆,共八捆,“小五子,带上手提包,快撤!”二人抽身来到外屋,张健顺手摘下黑疤瘌腰间的二十响大肚匣子,出了屋门。
这时东方已发鱼肚白,天色要亮。小五子指了指北屋,用手向下一劈,向张健示意将北屋的王艳姣也干掉。马莹侠会意,从腰间拔出匕首,奔向北屋,张健上前一把拉住,他向马莹侠一挥手,轻声道:“时间来不及,收起武器,赶快撤退。”
马莹侠和马燕收起武器,兴奋地出了院门。不料刚出门,在门外迎面撞上一人,双方各吃一惊,各自向后退了一步,马莹侠定睛细看原来是寇觅途下班回家。寇觅途还没进家门,猛见从门口出来俩姑娘,他吃了一惊,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丈人的卫兵找来寻欢过夜的?可这俩不像烟花女子呀,这是……
甄玉衡从树后闪出,右手挥起匕首,从背后扑上来。寇觅途听得身后有声响,猛回头,吓了一跳,起身奔逃,刚要呼喊,就见夜空中一道银光闪过,“嗖”的一声,一支飞镖打来,正中他的前额,寇觅途脑浆迸裂,“喔!”了一声,倒下了。
甄玉衡和马莹侠大吃一惊:这支飞镖谁打来的?甄玉衡上前,拔出飞镖,抬起头向四周望了望,怪了?怎么四周不见一条人影?
张健飞身出门,接过飞镖,在微弱的月光下,见镖身4寸长,上刻着一个小葫芦,心觉怪异,这是谁的?谁在暗中帮助我们?他望了望寂寥无人的四周,出乎意料而又难以理解。情况紧急,不容多想,张健将飞镖放入兜内。
大家见街上无人,赶紧将寇觅途的尸体拉进院内。甄玉衡见尸体上衣兜别着一支钢笔,随手摘了下来。
张健轻轻关上院门。他命令道:“大家把武器收好,分开走,拉远距离,我和指导员、小五子先走,马小姐还有这位姑娘走在后面,咱们去前门火车站再商量下一步咋办。”
大家出了金鱼胡同,疾步向东单街口走去,天色已亮,忽然远处传来皮靴卡卡响的声音,甄玉衡走在前面,举目一看,不好!迎面来了一队巡逻兵,甄玉衡看看自己大褂上和小五子衣服上都沾了不少血迹,心说不好,这肯定让人生疑,若让巡逻兵盘问起来,怎么答复?答不出,可就槽了!
甄玉衡急中生智,他猛地挥拳向自己的鼻子打去,打破了鼻子,鲜血顿时从鼻孔涌了出来,甄玉衡蹲下,任鼻血滴滴答答流下,小五子不醒悟,“你这是咋了?咋自己打自己……”
张健伸手扯下小五子头上的毛巾,急忙上去擦血,甄玉衡低声道:“鬼子的巡逻兵过来了,你们就说送我去医院。”
说话间,巡逻兵已到眼前,领头的是一名鬼子,上前喝问:“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张健明白,上前向鬼子鞠躬,手指甄玉衡,“太君,他的鼻子流血,我们送他去协和医院看病。”
鬼子看看小五子衣服上的血,再看看甄玉衡满脸没擦净的血,消除了疑心,向巡逻兵挥了挥手,“开路开路的!”
待巡逻兵走远后,甄玉衡用毛巾擦净鼻血,“小五子,快去叫几辆洋车,现洋车夫已开始上街叫座了。”
大家分乘几辆洋车赶到前门火车站,在站外寻一清真饭馆。大家在里面僻静处坐下,要了几碗豆腐脑和十几张油饼,边吃边商议下一步的安排。
张健安排道:“马小姐,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上火车回家,你呢,先回牛街,家伙,你全带上,火车上查得很严,我们不能带着家伙上车。”他顿了一下,拍了拍手提包,“这里面装的全是洋钱,是咱们的战利品,共四百块,你呢,留下一百,剩下的三百给我五爷,得麻烦你跑躺腿,送去。”
马莹侠不解地问:“咋?你五爷,为什么给他送去?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