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三生情痴(2 / 3)
梁洪涛在门外又不合时宜地催了一声。
宋明臻只好从美妙的氛围里拔出头,把画捧起来,一点一点地折好,仔仔细细地放在怀里,轻拍了两下,才最后看了司钺一眼,走出房间。
如果司钺醒来,发现画不见了怎么办?
宋明臻才不管呢,反正画上的女孩子是她,不是别人。司钺要是想要,亲自来拿呀!
把画像带回鹊园,宋明臻没有对任何人提及,碧落也不知道。宋明臻把它藏在被褥之下,趁着碧落不注意的时候,反反复复拿出来看。
碧落总能听到宋明臻压在被子里奇怪的笑声,却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她想不明白,不是去燕王府探病了吗?怎么回来就疯魔了?难道路上被什么妖怪魔鬼附了身?碧落悄悄问了问梁洪涛,也没能得到答案。
或许她真的被什么附身了吧。
许是因为伤惯了,又年轻,司钺的伤比想象中恢复的要快,一天之后的晚上,等宋明臻再偷偷去燕王府的时候,司钺已经能倚靠着靠垫坐在床头,仰头喝完苦得要命的汤药了。
司钺清醒了,宋明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干咳了两声,支吾道:“看样子一会儿要下雨,我,咳咳,先走了。”说着,她悄悄往门口挪动。
“生病了?”司钺问。
“啊?”宋明臻愣了一下。
“你怎么一直在咳?”
“咳,唔……”宋明臻颇觉尴尬,呵呵一笑,“没有啊。”
司钺放下药碗,用带着薄茧的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床沿,示意宋明臻坐过去。
“天黑了。要下雨了。”宋明臻站在原地没有动。其实她挺想过去,想靠得司钺近一些、再近一些,可是现在这个气氛,再加上脑海里闪现的上一次来时的一幕幕,她竟有些扭捏了。
那幅画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句咒语,逼得她反复想象司钺画画的时候的动作和神态,可当司钺就在她面前,她又怯了。她怕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她从没有经历过、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经历的梦。
她怕梦冷了、碎了、散了。她经受不住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