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何如此(2 / 2)
金枝生得娇小,面对一米八几的汉子毫无招架之力,那手稍一使力,轻轻松松将她扔进床帏中,隔着一层纱,尚如期眼尾的笑意渐盛。
如此场景,她不由得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昏庸的帝王沉迷后宫美色,日日颓废,与宠妃颠鸾倒凤,调情时便就是这般衣衫不整。
嘶,她在想什么呢!
她半撑着身子,余光落在门外,故意拖长了声音,娇柔婉转:“夫君,大白天的,这样不太好吧?”
那眸似含了一汪春水,嘴角微微勾着一抹浅笑,手指在尚如期胸口画着小圈,旖旎魅惑,换了旁人,早就心猿意马,哪里还顾得门外有没有人。
尚如期沉了沉眸子,抓住乱动的爪子,用力捏了捏,随即轻轻地放回床上,起身走出屏风,背影欣长俊朗,金枝凝得久了,心口不免积郁。
方才那点暧昧消失殆尽,她坐起身,听见他有礼却疏离的声音:“孩儿如今已无碍,母亲还是早些回西院歇着罢。”
金枝说话声音不小,孟氏听得一清二楚,惊诧不已,期儿自小性情寡淡,对甚都彬彬有礼,后来性情突变,对甚都冷眼相待,纵使白日犯傻,也不愿叫旁人靠近。
可如今却对一个低贱的女子另眼相待,这也就罢了,今日之事叫她大跌眼镜,期儿竟对她上心至此!
寻不到金枝时,他竟失去理智,连着她身边的王妈妈也遭了殃,若是真将金家这女子赶出府去,怕是……
她倒吸一口冷气,敛去眼中怒意,换上慈爱笑容:“期儿,瞧着你脸色不大好,母亲这就回西院,叫人熬些补品送来。”
尚如期整了整衣襟,视线落在胸口处,仿佛想起什么,眉眼愈发柔和,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道:“有劳母亲费心。”
主屋右侧建了两人高的假山,流水自上而下,满日金光铺洒,叫那流水灿灿,亮如黄金,孟氏领着仆人打假山旁经过,步履被衬得轻柔,似揉入另一番光景。
尚如期伫立门口,长身玉立,冷峻自持,凝着园景满目漠然,仿佛方才狼狈失态的另有其人,而非他这位尚府嫡系大少爷。
竹园本就清净,加之新娘子频繁出事,便常年笼罩着一层阴郁,平常也无人敢随意进出,而杨风则是例外,来往东院与竹园毫无阻拦。
众人提及此事,纷纷猜测是老爷的命令,看似西院在主持大局,实则东院才是整个尚府的主心骨,杨风本是老爷身边之人,某天突然出现在竹园,一向厌恶生人的少爷却毫无反应,甚至对其礼遇有加。
直到今日,杨风见到不一样的尚家少爷,令他大为诧异的同时,心里涌现一股莫名的郁闷。
想得多了,没有察觉一道幽邃的视线投了过来,被戳破心事一般,杨风心虚地垂下头。
冷冽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过多停留,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长臂往胸口一拉,悠扬的嘎吱一声,雕花木门将屋内屋外风景彻底隔绝。
金枝正在感受床榻上的清香气味,眼前突然一黑,鼻息涌入浓烈的中药味,长袖拂过眉心,轻柔微痒,勾得她心尖一颤,不自觉旖旎出声:“夫君~~”
俯身而来的身影忽地一顿,散落两肩的长发扫在少女粉嫩的唇珠之间,少女长睫蜻蜓点水般颤着,那唇微微开合,娇艳欲滴,勾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