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别过(2 / 3)
不言尴尬地笑笑,浓烈的愧疚之情克制住不言的排斥和手上的僵疼,只能安静地任由他十指相扣,不再敢生气和反抗。
两人现在虽牵着手,气氛却全然不如之前不牵手的时候,空气中弥漫微妙又压抑的气息,漫无目的地四处瞎逛。
逛了好一会,月色当空,傅括沉默许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觉得我太过霸道的话,那我给你两个选择。”
不言暗淡失落的情绪在听到这话的一刻全部清空,目光铮亮地向傅括看去。
“你说。”不言积极接过话。
“第一,你入宫为妃,那玉佩算是我们两人的定情信物,你摔碎了自然不用受罚。”傅括慢条斯理地边讲边露出狡黠的笑。
不言拨浪鼓般摇了摇头,感觉他的话里有话,但此时只想快些结束一切,于是竖起耳朵听第二个选项。
“第二,你不用入宫,是普通的民女……”
“我选第二个!”不言不等傅括说完,快活地抽开两人相交的手,义正言辞地抢答道。
傅括笑顿时僵在脸上,目光转向自己空荡荡的手,嘴角加深,有点咬牙切齿地补充道:“我还没说完。”
不言装傻充愣,笑着将抽出的手去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您说,您继续说。”
傅括见状也不采用委婉的形式,直接伸手示意不言放上,不言看躲不过,干笑着继续与傅括扣着手,急切地等他说完第二个选项。
“如果你是普通的民女,那玉佩便是御赐之物,你弄坏御赐之物,那什么赔呢?”
弄坏御赐之物,当事人自然是以命去赔!
不言震悚地与傅括眼神对视,他的眼角带笑,但可知晓他是认真的,不言的心情瞬间降到冰点,心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被威胁的烦躁。
“我知道了。”不言失意地垂下头,不知再想什么。
傅括稍稍快心地晃了晃两人牵住的双手,他没再追问不言的答案,因为在他看来,不言只要不言想要活着,那便只能选一,而他认定不言一定会想活着。
“你的玉佩,给我吧,我拿去修。”不言突如其来地出声,傅括自当作不言歇了不想入宫心思,愉悦地将妥帖收好的碎块用帕子包好,交给了不言。
不言郑重小心地接过,一如傅括的动作,将它妥帖放入怀中,这一刻,她才松了口气。
灯会已临近尾声,将不言送到府门,不论傅括如何不愿,不言还是跟他分开,但他想着今后不言就能永伴身侧,陪他玩闹,心情骤然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