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鸡泽(2 / 3)
马文琪一边哀叹,一边说:“看来还是要做毛笔。”
大营即将开拨,奴役忙到焦头烂额,两日一晃而过,老马总算稍稍收了心思,接受现实。中间他也想过,跑到空地里大声唱几句白切鸡蘸蒜泥,看能不能惊动王女,但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把事情捅破得太粗暴,王女可能不会怎样,他们两个绝壁没有好下场。
大军开拨,老马和小周跟随军资车驾,恋恋不舍的回望庸城,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见一路烟尘,遮天蔽日,呛得人人都掩面掩鼻。
庸水出了大岭,经过庸城之后,由于地势越来越平坦,淹渍地方也越发宽广,因为没有河堤约束,沿岸两边都是荒滩,无人耕种。若是丰水时节,河面能蔓延一里多宽,汇入丹水之前,化成无数分叉小河纵横交错,地面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空中来看像是树梢末端,车马难行。
到与丹水交接处,更是积聚泥沙,形成大泽。因为是两水交汇,大泽型如鸡心,被称为鸡泽,怕是有几十里宽广,天然的隔绝了庸城和东岭关的来往。
越过鸡泽,才是东岭关外的城镇。
是的,东岭关外有一个小城,因为西秦国也要沟通外界,货物交换。而且,东岭关是东西交往要冲,世代都有军卒驻守,镇守东岭关的将卒,年年延续下来,家世复杂,门户众多,很多军户几代繁衍下来,形成了一个聚集上万人口的小城。
小城名叫雎城,雎的意思是百鸟之官,因为城在鸡泽边上,鸡泽有许多鸟类栖息,有时就会看到一鸟起飞,众鸟追随的场面,所以当地的人认为大泽中住有鸟官,就把小城命名为雎城。
曾弧的前军,轻装上路,速度要快了一些,行军五六天,就到了大泽边缘。
遍地是野草蔓生,无边无际。草下就是水泽,到处是泥沼,一个不留意,车仰马翻,有的士兵前脚好好地,下一脚就陷入泥沼,旁边的人连拉都来不及,咕噜噜冒几个泡就不见人影。
曾弧接到禀报,也知道行进艰难,不敢大意,在鸡泽边上先扎了营帐。
一面命令奴役架木割草,简单开辟路径。一面招来手下将吏,商议对策。
将营里,文亥作为军中咨询,此时正指着案桌上简单堆砌的沙盘,和曾弧说:“卿尉,此处名为鸡泽,东西约百里,南北也有三十里地,若是雨季,还能再大一番。鸡泽东面,是大国姜晋,庸城与西秦,便以鸡泽为界。越过鸡泽,是西秦国的雎城。如营地出发,绕鸡泽西侧而进,约莫五十里便可击雎城。”
曾弧是卿大夫,尉就是领兵的将军,所以军将惯例尊称他卿尉。
“雎城兵卒如何?”曾弧问道。
“雎城只是小城,城防都不曾做齐,出其不意几百劲卒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