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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黎看着那身婚纱说:“生离死别,还有比这更难过的失恋吗?他还那么爱你,但是你们永远都见不到了。”
没有过这种亲身经历,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程黎。但是我看到程黎眼中泛起泪光,该不会是戳到程黎痛处了吧?那张粘在一起的机票在我眼前闪过,我赶快拉着程黎离开这件展品。
当我们看到一张来自亚美尼亚的明信片时,程黎的情绪已经平复一些了,并且开始挽着我的胳膊,我有些不爽的觉得我可能是某个人的代替品,但我还是让她挽着。
这张明信片来自一名7多岁高龄的老奶奶,明信片是她年轻时,邻居家的儿子从门缝偷偷塞给她的,“他从小就爱上了我”,看到这句话时我能感到老奶奶那股自豪劲儿。按照那边的传统,男孩儿的父母来她家提亲,但是老奶奶的父母不同意,原因是他们家的儿子配不上自家的女儿。他的父母非常失望,怒气冲冲的走了。那天晚上,他开着车冲下了悬崖。
看着那张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泛黄明信片,我感触良多,我对程黎说:“很多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程黎靠在我肩膀上说嗯,然后冷不丁地问:“你失恋过吗?”
我一下子想起了上大学那年的杭州,和凌婉带我去地铁站看人潮的那个下午,又看看身边的程黎,对她说:“算是失过。”
程黎说:“我猜得到。”
我不知道这家伙是否猜得到我的失恋对象就是她。
我们就这样逛来逛去,看着一个个故事,竟然到了闭馆时间,正好我们也走到出口。出口是一面洁白的墙面,我本来以为这里会像弹幕一样写着满墙网抑云风格的话,但整面墙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挺遗憾的吧我们谁也没等到谁。”
我问程黎,“这句话你觉得总结的好吗?”
程黎盯着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说话。
出口处还有一名检票员,示意我们拿出门票,我有些惊讶,没见过在出口检票的,这种抑郁展览怕有人逃票吗?
检票员把门票副券撕掉,把正券还给我们。副券上正好是“美好的爱过”几个字中的“过”字,撕掉后票上只剩下了“美好的爱”。
走出展馆,没想到对面的墙上还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