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3)
意思是她安全了,古飞把她放到地上,依旧不动声色,转过头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葶君的心跳加快,却不是为了墙壁上往下的那一跳,而是他带着体温和气味的怀抱,她好像,并不排斥,甚至,有点窃喜?
葶君马上摇摇头阻止自己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所幸刚才二舅先行一步想进屋里摸开关了,没有瞧见两人的暧昧。
屋门上照样有锁,二舅搞不开门,古飞思忖片刻,估摸了一下锁头的质量,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钥匙上面有一个铁质的挖耳勺,他将挖耳勺捅进锁眼里,刚要使力气,葶君阻止他:“这算不算撬门私闯民宅啊?”
二舅摆摆手:“咱乡下没那么多规矩,不比城里。”古飞也向她问道:“你能搞得到搜查令吗?”
葶君便不再干涉,反正他才是刑警,他只要觉得这不是知法犯法就行。
古飞捣鼓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好不容易期待已久的啪的一声终于到来,锁开了,葶君开了句玩笑:“你到底不是做贼的料。”
古飞没有接她的话,用胳膊肘推开门,率先走进去,屋子里一片漆黑,二舅沿着墙不停地摸索着,好半天才终于摸到开关,啪地打开了屋子里的灯,瞬间一片光明。
依旧是那天见到的摆设,没有改变,而炕上铺着浅蓝色的炕毡,平整干净,看得出来主人不是匆匆离开的。
葶君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不是警察,也不好像古飞和二舅那样堂而皇之地四处查看,只得自顾自说道:“有可能石伟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呢,万一他回来,看到我们在屋子里,这……”
“你放心好了。”二舅宽心道:“我没拘留这小子就算对他客气了,只是来他屋子里看看,他也不敢怎么样。”
知道乡里人说话没城里人矫情,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只是这么听着葶君有点不舒服,古飞初步看了一圈,回头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不悦,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去外面等。”葶君嘀咕了一句,古飞不同意:“外面现在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站在外面你觉得我会放心吗?”想了想,拉过葶君:“虽然你是临床心理专家,但是女人的心细,你帮我一起看看有没有线索。”
古飞突如其来的这一拉,让她有点猝不及防,忽然就闪过刚刚虽然是名正言顺但是又好像堂堂皇皇暧昧不明似的拥抱,葶君觉得耳根子不由自主地有点发烧起来,还好古飞没有注意。
古飞似乎对那张炕充满了兴趣,虽然他从来没有睡过炕,但是他对这张炕的好奇倒不是想要去睡它,而是他觉得炕里总会有什么意外发现!
“帮个忙,把它掀开,看看下面有什么名堂。”古飞指着炕毡对两人说道,于是三人合力将炕毡卷成一卷,见到下面是一层厚厚的塑料布,移开塑料布,下面是一张烤的发黑的草席,把草席卷起来,下面就是土炕,因为北方天气一冷就会烧炕,所以土坯黑乎乎的,一股焦糊的气味往鼻子里猛冲,三人跳下来,打量那个大炕,它表面抹着厚厚的黑泥,还有两处抹着约一人宽的水泥,而其中一条似乎还未干透,非常显眼,和它总体的色调格格不入!
葶君问道:“二舅,这个水泥下面是什么?”
二舅忙不迭地回答:“下面是炕洞,北方的炕都是一头连着炉灶意图连着烟囱,炕里的烟全靠烟囱排掉。”
“那这抹着水泥,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一般的原因都是炕烧的面上不严密了,拿水泥补一补,这在乡里也是常事了,总烧总烧,这炕又不是孙猴子金刚不坏。”二舅倒也会开玩笑。
可是这个玩笑很快被古飞打破了,他沉声下令:“把炕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