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后世的一封书信（1 / 2）

为求各位更加直观的了解乔瓦尼·比格尼亚所处的时代，特摘录一封书信如下。

致穆朗尼厄先生：

您上一封信中所提到的观点我已经都知晓了。这些观点非常新颖，而且非常的大胆。但是要证明这些观点需要更进一步的文献与资料的发掘工作，而目前整个第三高等师范学校都急需这些资料。

因此我只能从我个人的主观感受上来评判这些观点。这样做既无益于发掘尘封的事实，也无助于还原历史的真相，但对开拓人的思维大有裨益。你可以把接下来的内容单纯当做我个人的思维体操。

整个第二纪元的第12个世纪是玫瑰民族统一运动高涨的一个世纪。百合在这个世纪爆发了一次接一次的政变、革命和内战，这个过程无疑对玫瑰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元老院对玫瑰内战的直接干涉则揭穿了玫瑰王国这样一层纸糊的表皮的脆弱不堪。

八王宪章自玫瑰建国以来有过几次较大的变动，最大的一次莫过于第十四任国王特里瑟兰·卡文迪许所做出的。尽管特里瑟兰尽最大努力加强王国中央政府的权力，但对玫瑰八个领各自为政的局面没有什么根本上的改观。

所谓的王国政府和王国陆军本质上是公爵领地政府的放大版。在海棠领执政的时期，玫瑰领的军队就具备了相当程度的独立性；而在玫瑰领执政的时期，晓月港和圣玫瑰港的议会对王国政府的政令置若罔闻也很常见。

这带来了一系列麻烦：那些晓月港和玫瑰港从事海外贸易的商人若是不想将自己的利润悉数上交给元老院，就得有个统一的母国；海棠领和南海棠领的工厂主想要把产品卖到世界各地，也要一个统一的母国；玫瑰的实质性统一历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物了。

这个过程中带来了另一个问题，谁来统一谁？西泽尔·潘塔瑞亚所代表的的方案我们姑且称之为小玫瑰。这个小玫瑰方案要求西泽尔代表的南方四领政府形成一个更加紧密和团结的实体，作为一个原材料出口产地获得在帝国、元老院和北方同胞三者中做选择的机会。毕竟西泽尔无权拥有人身的自由，但拥有将肉体出卖给谁的自由。

相对应的，乔瓦尼·比格尼亚代表的方案我们称之为大玫瑰。这一方案要求北方四领和南方四领作为一个整体，从而为海棠领和南海棠领运转的机器提供源源不断的，低于正常市场价格的优质原料。那么，一个拥有玫瑰全境和百合与鸢尾一部分土地的玫瑰就有可能摆脱作为棋子的命运。

那么，对应的外部环境也很好理解。元老院作为出价最高的买家，更加青睐于小玫瑰的方案；百合和鸢尾也支持西泽尔·潘塔瑞亚的设想。也许西泽尔会有借助元老院的能力发展工业的梦想，但我们都知道这在事实上不可能。总而言之，元老院需要原料产地和破碎的，失序的海峡。

帝国政府则不然。第二纪元的帝国政府将几乎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对伟大迷雾的探索和航线的开辟，他们需要一个相对强大而且统一的玫瑰政权保证海峡和内海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