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出殡（4 / 4）

突然，北寨门外枪声大作，不一会儿，一人骑马来报：“总旗，不好了，瓦布兹莫借奔丧之名，偷袭北寨门，我们拼死抵抗，但瓦布兹莫不断增兵，恐怕……”

一听瓦布兹莫又引兵来犯，犹如晴天霹雳，人群一阵骚动，哪里还有啥心思在等那几块应得的熟肉，纷纷起身逃散，顿时宾客乱作一团。

“我夫君兹莫帕姬在世时，振臂一呼就是千军万马，大军所到之处，无不俯首称臣。一个区区的瓦布瞎子，何惧之有？”

四夫人作为一个女眷，本不该抛头露面，但山谷里不断传来杂乱的枪声，怎能闭门不出呢？

四夫人出了土司衙门后，正好撞见一哄而散的人群，倍感凄凉，却笑道：“大伙儿不必惊慌，有我在，绝不让瓦布瞎子踏进北寨门半步。”说完，四夫人回眸望了一眼站在崇楼上的陈香和安一黑，然后，挂帅点兵，驰援北寨门。

尊贵的土司娘娘都上阵杀敌去了，惊恐万状的众人也就不好意思溜之大吉，但个个面带焦虑，哪里还有心思喝酒吃肉，于是一个好端端的丧宴只好草草了事。

“自古以来，女人掌事不成气候，上次只是侥幸得胜罢了，我才不去送死呢。”格巴头人借着醉意，自言自语了起来，“他妈的，傻子才去替她卖命呢。”

各部族头人望着四夫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挪动一步。

安一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四夫人离去时看他的那一眼，坚定中透着无助，无助里夹杂着鄙视，似乎早已看穿他的心思。

忽然，从北寨门传来的急促枪声打断了安一黑的万千思绪，他扭头一看陈香，陈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急匆匆地下了崇楼。

“陈香，你去哪里？”

“你不管！”

随着枪声越来越急促，天空中乌云涌动，电闪雷鸣，从兹莫帕姬的火葬地冉冉升起的黑烟化成一只黑虎，冲向北寨门。

“兹莫帕姬显灵了！”

各部族头人大惊失色！

“陈香……”安一黑叫唤着陈香的名字，“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