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惊雨（2 / 2）

断刀架住劈下的兽爪，均九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两臂不住地酸痛，伤口处也传来阵阵刺痛。正值大雨，雨水不仅模糊着视线，也让伤口不断地失血、感染。白衬的前胸已被染红，血迹仍在向外扩散。均九咬牙压榨着肌肉中的每一丝气力，嘴唇都被咬破，依靠着意志与战斗的本能抵抗着黑影的压制。

刀爪相架之时，均九趁隙一脚正蹬，雨珠四溅，那着着黑袍的身影喉咙发出低喘，气息吹出均九一脸水雾，随之抽爪后退，甩出一团黑色雾气。

那黑气速度极快，冲至均九面门。正将均九笼罩时，青光一闪，黑雾乍散，空气中散去点点不易察觉的金红微芒。老杨再吐一口老血，整个人都萎靡下来，瘦削得皮包骨一般。

“老杨！”均九话未喊出，那身影已是急急攻来，左爪照头便斩，丝毫不作拖沓，借力错身过人，直袭老杨。银光破风而至，风声贯耳，均九急忙使断刀在耳边招架，他早料得对方意图，然而爪力太重，此刻立足不稳，情急之下也阻拦不得。眼看那利爪直直攻向老杨胸膛，均九只好一埋头闭眼撞进那人怀中。

这显然是出乎那黑袍人影意料的。被这么一撞，他瞬间失去平衡，向右仰去。

然而只见他顺势抱住均九，随即脚下荡出一轮黑气，后脚踏地借力，激起三尺水花，转身半圈后奋力一甩，均九便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破开雨帘，射向身后那片废墟，随后重重拍在碎砖乱瓦之中。

剧痛仿佛要将整个人撕裂开，均九只觉得全身都碎成了块。他躺倒在废墟中，意识逐渐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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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血水在石砾中蔓延渗透，均九匐倒之处已是一滩鲜红，不过却并未四散开来。

稍远处，黑袍人影正抽出插在胸膛中的手爪。随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溅起几点泥浆，脚下泥土化作深黑。

解决掉会术法的老东西，已经恢复了行动力。他一边放出气息探查，一边向均九被掼入的废墟走去。

身后，一双没有瞳仁的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似乎要死死记住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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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近前，掀开砖瓦，露出均九浸湿的头颅。黑袍探查了一会儿气息，确认均九已经失去了生机。

他拿出一块令牌，正要离去，忽然鼻头耸动，走上前来将砖瓦全部刨开，却见均九尸身下并无血迹。

这黑袍人影有些迟疑，运起一团黑气，猛地刺向均九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