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涉江湖错踏门（1 / 2）

熙熙攘攘的大街，贩夫走卒不绝，各类幌子招展，各色行人奔波。

一老婆子带一幼女打东门而来，步伐缓慢，色衰体乏，肩上包袱扁平，一身粗布脏衣。行到包子铺时，小女孩停步不走，左手捂着小肚子说道：“姥姥，我饿。”

老婆子何尝不饿，只是身无分文，强忍着饥饿赶路，欲投奔那无良女婿，望他念在骨肉亲情，能把外孙女抚养长大。至于自己，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能了却牵挂，虽死不怨。

老婆子侧身朝笼屉瞧了瞧，咽了两口唾液下肚，却没有打算要买的意思。铺子老板见一老一少停下来，招呼道：“老人家，要不要来几个包子？新鲜出炉，用的可是上好新鲜的肉馅儿，保准吃了下次还想来我这儿买。”

老婆子不好回答，拉着小女孩欲行，但女孩儿坚持不走，饥饿的滋味，是最难捱的。

老板见状从笼屉里夹起一个肉包，在小女孩儿眼前晃悠着说：“你闻闻，香不香？”

女孩儿天真道：“真香！”两颗眼珠子盯着肉包回到笼屉，又转头朝姥姥祈求着。老婆子终忍不住开了口：“老板您能不能施舍一个馒头，咱婆孙俩已经饿了一天，身上的钱也用尽了。”

老板一改脸色：“起开，起开，没钱你吃什么包子。”

老婆子继续哀求着：“老板行行好发发善心，就只要一个馒头。”

“我这儿可不是施德行善的地方，三天两头就有人来乞讨，我还怎么做生意？”老板说完急忙上前驱逐，如同对待瘟神一样不给好脸。

婆孙俩正欲离开，听身后一人喊道：“且慢！”

老板见又来一粗布脏汉，更不耐烦：“今天这是怎么了？乞丐来了一个又一个，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神情还颇为痛楚，就像死了老婆。

却见程琅取出十文钱放在桌上，对老板说道：“给我拿两个馒头，剩下的，包子馒头都拿一些，给她俩包上。”

老板看到钱，脸变得比什么都快，像戏台里的脸谱。

老婆子连声道谢，也吩咐小女孩道谢，程琅别过二人，继续北行。行至柳巷，见两乞丐正拍着左手边的大门，很快门开了，从里走出一个锦衣华服的魁梧大汉，一乞丐举着破碗开口道：“大爷大富大贵，左右逢源，事事顺心，请大爷不吝打赏！”说完另外一乞丐也举着破碗要求赏赐。

大汉只好摸出两文钱扔到碗里，两丐却不依：“求大爷再打赏一点吧，小人家中还有老母赡养，已经几天没吃饱饭了。”

大汉厉色道：“赶紧给我滚，别给脸不要。”

两人仍是不饶，跪地哀求：“小人给大爷跪下了，求大爷多施舍些吧！”

不料大汉并不为所动，提腿一脚蹬在右边一人的左肩，乞丐翻倒在地，又抬手欲扇另一人耳光。程琅正从此过，闪身上前拦了下来：“你不给便是，何必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