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纷争只为一口气（1 / 2）

程琅对丐帮行事并不苟同，也不准备返回破庙，穿行大街又行小巷，欲寻一栖息之地，待天明继续赶路，忽从巷尾穿出一人，拉了程琅的胳膊说道：“你怎么这么慢，下次做事机灵一点。”

仔细一看，正是破庙乞丐中的一人，懒得解释，只好跟着他回到破庙，大多乞丐都已经回来了。

众乞丐很是得意，居然没有一个人被逮住，数完人头，确定平安后，领头的吩咐其余帮众早点休息，明早再安排任务。次日乞丐们正在庙里集合，门外一乞丐奔驰而来，喘了半口气禀报：“不好了，峨眉派的人找上来了，大家快跟我去支援陈舵主。”

乞丐们前呼后拥，结队向舵主住宅奔去，赶到时院门外已集结了四五十人，加上赶来的二三十人，一起簇拥在院门口，只有领头几人得以进院。门口众乞丐们叽叽喳喳交流着院内的情况，得知对方竟只有四人，顿时信心暴涨。

陈舵主见属下前来，叫近前来轻声吩咐，然后对右边座位上的四人说道：“我丐帮中人，素来管教甚严，从不滋事，几位说是我的人烧了你们的屋子，敢问可有证据？”

只见一人把一块布包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此人正是前一日张大寿同刘一华向其乞讨之人，蓝布摊开，里面尽是破碗碎片。原来昨夜乞丐们往屋顶扔石头硬土之时，寻不到合适的，竟将手中破碗也扔了出去，加之前面与人结怨，很快便让人察觉出端倪。

待众人看清，华服大汉更言道：“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如何在江湖立足？”

陈舵主恃己方人多势众，也不再狡辩：“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擅自惹祸，今后定当严加管教，陈某人给兄台赔不是了。”

“哪有这般轻巧，你丐帮烧我住宅，害我家人受伤，更累及我夫人受惊吓流产，原本下个月我就要当爹，孩儿的名字都起好了。便就在此时，我夫人仍是昏迷不醒，大夫也不能卜其生死。”大汉言辞悲愤，就似要落泪下来。

陈舵主暗暗叫苦，此事已不能善了，无奈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华服大汉道：“以物赔物，以人赔人。房屋修缮一百两，我夫人和孩儿的性命，也要犯事的人的命来偿。”

陈舵主心头算计，赔钱一时半刻也拿不出一百两，把人交出去肯定是要丢了性命，果真这样的话，丐帮没了面子也没了信义，以后在众下属面前还有何威严？只好婉言道：“我丐帮本是行乞维生，哪里有这么多银子，由我丐帮去遍访名医，来治夫人的病。犯事的人，我定当重罚，并亲自登门道歉，况且贵夫人现在也只是昏迷，没到偿命的地步。”

华服大汉还未搭话，左首的老和尚先反对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佛法众生，何为平等，自然是一命抵一命，浮游蚁虫是命，未出世的婴儿也是命。”

这和尚说的全是绿林之词，却不见出家人的慈悲。华服大汉接着说道：“银子可以不赔，但人必须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