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河村（1 / 2）

史莫然回到小平间，一屁股坐在睡觉的床头；脑袋里的思绪停在刚刚拿起的身份证正面，他一路没说话、快步走回来。从口袋掏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丢在一旁的桌子上；他打开房间的灯光，灰暗的房间里多了一丝人情味。掏出身份证件，仔仔细细地再看一篇；姓名：向天性别：男出生：1982年11月11日住址：ah省

史莫然抬头望向墙角上的军大衣，一件绿色军大衣；似先人的遗物一般，套在透明的衣袋里，整洁地挂在衣服架上，供人展览。

史莫然欣赏着它的朴实，他舍不得丢掉他的军大衣；熄灭香烟的烟头，他靠在枕头上，睡不着；眼底是空洞的，想穿越过去；似乎一切都不一样，陷入记忆里的画面无法自拔、史莫然死死盯着他的军大衣，一刻也不挪不开眼。

离开时的无奈，空空的军大衣口袋里；连冻红的双手都不愿放进去，一路走到火车站，不停地搓动着双手，充斥着不安；他是多么的灰心土气！像个丧家犬一样，偷偷跑出来，怕连他的主人都不想起出来找他回去。

“大河村！”史莫然怀揣着、憧憬着，倘若回到村庄，一切如初；看养成熟的两百只鸭子卖完，是他全部的心血。躲躲藏藏，十年！

记得，是年底前一天；向飞，一早撇下未过门媳妇，跑到他的鸭棚分享他的喜悦。

史莫然，我开年初八结婚；找我叔伯算的黄道吉日！结婚那天你不管有多忙，也没有参加我的婚礼重要，无论如何初八一定要来。

好！向飞，我过完年就把鸭棚两、三百只鸭子全部卖掉，我已经联系好唐大叔他们；等收了钱，包你一个大红包。

不用，史莫然；你还是留着自己花钱娶媳妇吧！我可比你先娶上媳妇，先结婚；你来当我的伴郎好了。

什么？伴郎！史莫然没听过；结婚不是有红娘。

红娘应该是伴娘才对，你还在老思想，老封建里。向飞偷偷地告诉史莫然；伴娘是我小姨妹子，她和我们一起回来；我特想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你整天待在鸭棚，她整天粘着她姐姐，睡觉都霸占着她姐姐。

呵呵，你是看她碍事吧！

胡说，我媳妇迟早是我的；板上钉钉的事。向飞想撮合着；嘿，我想把她领出来，你两对对眼。你看你，榆木脑袋；没去过大城市广州，只知道耕一亩三分地的事；连伴郎、伴娘的事都不懂。

史莫然认真看着向飞，是和去年不一样；中分油头，一件皮夹克，加上他帅气的模样，有点像电影里的某个明星人物。向飞，听说；大城市可以挣很多钱？

整天把人管的跟坐牢一样，我和我媳妇是在厂里认识的；我们今年攒了一年的钱，够我们结婚，暂时用的。

你回来十多天，天天在家干什么；和你媳妇腻歪在一起。

盖房子！唉，把我家祖上大屋隔出一间；开扇门，我天天在家搭灶台呢？我想和他们单过，我媳妇外地人；吃不惯我们家口味。

你大嫂不也是四川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