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回家）（1 / 3）

尽管梁晨的右臂只有一半浸在了血里，但一些进入他手臂的气会通过他的静脉，扩散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就这样，虽然他的右臂是加强最多的，但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在慢慢加强。梁晨继续咬紧牙关，把他的手臂留在血里将近两个小时，直到他不再感到周围的气自动向他移动时，他才把手臂从桶里抽出来。

他的左臂鲜血淋漓，右臂剧烈地颤抖着，大量的疼痛仍在梁晨的身体中蔓延，使他有些头晕。尽管如此，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灿烂而血腥的笑容。他变得稍微强壮了一点，他找到了追上青蓝勇的办法，复仇不再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梁晨站了起来，两腿摇摇晃晃，全身微微摇晃。当他稳住自己的时候，他把眼睛转向水桶，检查里面的血。血不再是深红色，颜色变淡了，气味也不像以前那么浓烈了。它似乎不能一直用来洗澡。梁晨转过身来，沿着来时的路走着，嘴里嘀咕了一句。

“…我就把桶留在这儿……我可以明天再来取更多的血……等我恢复了体力，我可以试着吃一小块肉……”

梁晨的声音很微弱，走起路来步子也不稳。但梁晨太晕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稳，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有多苍白。当他慢慢地往回走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不断响起低沉的嗡嗡声，拖曳着他的思想和意识。

梁晨摇摇晃晃地穿过城市，没有意识到人们对他的目光。他推开房门，没有注意到血从鼻子里慢慢滴下来，弄脏了地板。他向屋里走了半步，但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他的视线就变黑了，倒在了地板上。

梁晨的意识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中，父母被处决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每次重播，似乎都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欢呼，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感觉他们都在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喊叫。梁晨想捂着耳朵蹲下，把视线和声音都遮住。但他的身体不听他的命令，他的眼睛被迫睁开，因为他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父母的头翻滚。

他慢慢地感到他的血液越来越沸腾，他的视线染红了。他面前的场景突然发生了变化，他被青火灵殴打的场景和青有言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但这一次有许多人围著他们，因耶稣被打而欢呼。当他看着这一幕时，他觉得他能在脑海中听到父母的声音。

“看看他们，在我们被杀的时候欢呼，在你们被打败的时候欢呼。如果他们自己的孩子被打，如果他们自己的父母被杀，他们会欢呼吗?这些可恶的伪君子，他们有什么权利欢呼，庆祝，和平地生活!看看他们，孩子，记住他们的脸!那是人类的真实面目，只关心自己的怪物。你不觉得如果这些东西不存在，世界会变得更好吗?”

他们的声音柔和，充满了温柔和爱的语气，但他们吐出的话语却是有毒的，慢慢地深入到梁晨的心里。梁晨继续看着自己挨打，觉得每一拳都比实际要猛上百倍。他每看一秒，每挨一拳，父母的声音就会在他脑海中响起，告诉他去战斗，去杀戮。

梁晨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挨打和父母被处决之间的场景变化，他的血液慢慢沸腾起来，愤怒得咬牙切齿。当他再次看到父母被处决时，他想伸出手臂，勒死他能找到的离他最近的欢呼者。但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轻柔的啜泣声，有什么湿东西滴在他脸上。

当他听到啜泣的声音时，场景突然改变了，他转身走进了自己家的客厅。他看见自己躺在地板上，清春跨在他身上，泪水落在他脸上。骑在他身上的青春又说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她的声音盖过了梁晨心里的毒话。

“什么也别说!”你这个笨蛋，看看你…你得照顾好自己。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姨妈和姨父所作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梁晨呆呆地站在那里，清春的话和抽泣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响起。梁晨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就流下来了。梁晨抬起头来，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好像要看透天花板似的，嘴里轻声嘀咕着。

“原谅我，妈妈，爸爸。我差点让你的牺牲一文不值。我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但绝不能像现在这样。”

梁晨继续凝视着眼前的景色，但当他和清春许下诺言时，眼前的景色开始消失，梁晨的视线再次完全变黑了。在黑暗中，梁晨可以听到压抑的啜泣声，水滴打在他的脸上，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痛苦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