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回家）（2 / 3）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迎接他的是一间黑屋子。呕吐物和汗水的气味刺痛了他的鼻子，使他转过头去。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他的头躺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一股甜甜的香味使他的鼻子发痒。梁晨抬头一看，只见清春泪眼婆娑的脸。他很快意识到他的头躺在她的腿上，呕吐物的恶臭是从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他张开干燥的嘴，用微弱的声音说了出来。

“啊，春大姐。我又让你担心了。”

梁晨慢慢抬起左臂，发现自己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擦青春脸上的泪水。听到他的声音，看到梁晨已经醒了，清春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轻声责备他。

“你这个笨蛋，你忘了带蘑菇回来。”

他的嘴唇和左臂受伤流血，右臂不停地颤抖。他脸色苍白，汗流浃背，瘫倒在地。就算清春笨上一百倍，她也会明白他并没有真的出去采蘑菇。但她认识梁晨。既然他还没有告诉她他真正要做什么，显然他想瞒着她，所以即使她说了什么，他可能也不会告诉她。梁晨也明白了清春的心思，他发出一声微弱的笑声。

“啊，我说了，不是吗?”抱歉。”

他没有为没有带蘑菇回来而道歉，他为离开城市时对她撒了谎道歉，为让她担心而道歉。他们俩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所以即使说了那么几句话，他们的思想也传递给了对方。一阵沉默之后，清春咬着嘴唇，低声说了出来。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吗?”

她知道梁晨告诉她的可能性非常小，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问一下。毕竟，看到她的朋友这样，她怎么能不问呢?梁晨没有立即回答，静静地看着青春的脸。最后，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有……但是一旦我完成了我正在做的事情，你愿意听吗?”

没有必要再对她撒谎了，但他仍然不想告诉她他在做什么，至少现在还不想。他确信，如果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会更担心，所以最好等他修炼到一定阶段再告诉她。清春的眼睛又湿润了一些，她的嘴唇卷成一个淡淡的微笑，她点了几次头。

“当然，当然，我是。求你了，求你了，千万别做傻事。只要你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梁晨听了，心里暖暖的。就像她说的，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有完成复仇的希望。他确信，只要有清春在身边看着他，他就不会太鲁莽而失去理智。他发出一声微弱的笑声，嘴唇卷成一个略带嘲弄的微笑。

“我不会做傻事的。如果我这么做了，最终还是会有某个人哭着骂我。”

清春听了，微微火起来，在梁晨的额头上拍了几下，梁晨微微瞪了他一眼。

“该死的，我要骂你!我甚至要打你的屁股，你这个不听长辈的话的淘气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