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活（1 / 3）

青山城位于万里青冥岭的环抱之中，寒暑分明，四季交替。

又有恒水流经，端的是一派灵秀的姿态。

清晨的青山城正是一天中最有活力的时候，恒水上船来船往，恒水边上的早市人声鼎沸。

放耳听去，只闻得摇橹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熟人的交谈声密密地交织着，偶尔分辨出只言片语，俱是精神旺盛的活泼交谈。

在人流最为密集的桥头，一个小小的摊位挤在其中，木板搭成的桌柜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各种蔬菜，五颜六色地，精致地搭配着。

小摊似乎是没有人在看守，在一片热闹中倒显得有几分独特。

偶尔有挎着篮子的女人们上前挑选，才突然看到摊后的六七岁的小女孩。

“小孩儿，你家大人呢？人都不见了怎么卖菜？”

小女孩踮起脚来，妇人终于在高高的蔬菜堆后看到了她的脸。

一张脸白白的、小小的，沾了点灰，头发也乱乱的，扎成两支辫子的模样。

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买菜的人，漆黑的瞳仁轻轻转动，现出了几分犹豫。

小女孩轻轻地回答道：“夫人要买什么，我爹会的我也可以做到的。”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爹让我在这里，我一定要在这里的。”

来买菜的妇人长长地嘁了一声：“真是放心啊！让一个小娃在这摆摊子，也不怕摊和人都丢了。”

小女孩抿了抿嘴，问道：“您要买什么？”

妇人打量了她几眼，选了几样菜斜着眼说道：“好了，这几个各五个。你可不要给我卖得太贵，不然我就不来你家买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