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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陌生碑 第十四篇 飞来横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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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营,伽兰。一骑快马飞驰入了城门,手中令牌让途中官兵纷纷避让,正是从落霓山奔回伽兰的舒怀,今日已是十一月初十,她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来到了皇宫门口,让人牵马去休息,自己往宫中进去。四下寻找,才知道卢斗士在养心殿中,这几天以来一直与德妃白芷相依,根本没有上朝。但是事出紧急,舒怀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往养心殿过去。来到殿前,一名老公公拦住了去路,表示圣上昨夜与留内侯刘枫饮至半夜,不省人事,目前由白芷伺候着,谁都不见。舒怀忙问道:“这几日刘大人可是经常出入宫中?”公公回道:“刘大人先前来过一阵,昨日来过一阵,除此就未入宫中。倒是圣上自己自从那晚和德妃娘娘以及留内侯一起相饮至后夜之后,就再没上过早朝,一直带着德妃娘娘在后宫里转,听说近几日还要一同外出游玩,老奴私下听说了,目前朝上已经乱了,舒大人要是见了皇上,还是劝劝吧,小的人微言轻,不敢多说,那是有心无力啊。”

舒怀道:“你这阉宦倒是正直,你不是盘羁那边的人?”公公这时道:“老奴迫于生计入宫,身上已是不齐,德行怎敢不齐,只是到底不如大人这般能够站直了和皇上说话啊。大人待到几日后皇上出宫之时,再前来相会,那时皇上碍于众目睽睽,必然会耐心相听,大人自然说得。”舒怀却是心系李翎峰,于是道:“这怕是待不到了,在下还有急事,午后就要离京,烦请公公将此文信代我传给皇上。”说着,一拱手算作是谢,匆匆回星龙院牵了一匹骏马,便向北境赶去,她已经收到了消息,李翎峰和卢璚瑿等人往北方去了,为了与镇羽会商议一同剿灭鸿城的事宜,于是手中马鞭不断挥着。

重奇。李翎峰看着与自己同来的卢璚瑿,道:“羽华,理华已经在准备与镇羽会相商的事宜了,你这些天舟车劳顿,不如先去驿馆休整一下,陈府就让我自己去吧。”卢璚瑿却是摇头,道:“玉华哥哥也辛苦了,不也是马不停蹄去陈府?现在缘华不在,我和柔华就是专门来帮你的,她去与城令相商了,我怎么能自己回去睡觉呢?我们还是去办正事吧。”说着,已经自己往前走了。李翎峰知晓她的性格,虽说不善言语,但生性倔强,与尹瑱琦恰好相反,也因此,尹瑱琦给他的感觉更像印象中的那个她。

两人将马匹放去休息,不行来到了一处华贵住宅处,宅子上方的匾额雕着“陈府”二字,庭院装饰奢华,正是旧时摩斯四大家族之一的陈家的本家所在。来到门口,就听一阵男声,道:“二位,这也太巧了些,竟在此相遇。怎么,星龙组这是要在会见镇羽会之前先见一下陈家?”来人生得丑陋,正是无泪山庄的少主刘萧明。一见刘萧明,李翎峰道:“文亮(刘萧明之字兄,真是好巧,想不到我们在这北境还能相遇。”刘萧明道:“在下随着家父走南闯北,做生意嘛,都是这样,北境就是我父子俩发家的地方,这三州自然来的勤快。”李翎峰道:“我等找陈家确实有事,原本也是要与文亮兄以及令尊商议一些事的,都是一样,还说分别拜会,如今凑巧了,那就一起进去相商吧,人多好商量嘛。”刘萧明看了一眼其身后的卢璚瑿,道:“玉华兄,你这出来办理公事还带着个小美人,不亏是红尘浪客,确实名副其实。”

一听这话,卢璚瑿脸上一下就腾上了绯红,躲进了李翎峰背后,不再露头。李翎峰连忙道:“文亮兄莫开玩笑,这是我大内星龙组孅蝥部行手卢璚瑿,字羽华。她是与在下一同前来办事的,可不是什么九流之外的人。”刘萧明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原来是在下自以为是,实在失礼,还请羽华行手不要怪罪。”说着,陈府的大门已经打开,迎面走来几名童仆,以及一名两鬓有些斑白的中年人,正是陈家家主陈应铭。见到三人,他就道:“适才老夫正好经过门边,听到了刘公子的声响,特意让人开门来接,不想出来还见了玉华小侄。来来来,三位屋里请,正好近来有封国商人卖了营川的白茶过来,就请三位一同品鉴一下吧。”

这时,在一栋茶楼中,一名带着面纱的青衣女子正品着手中的茶,旁边是一名长相阴柔俊美的年轻男子。看着对面陈府门口的情景,男子道:“看来这星龙组是大胆想象啊,准备要拉拢镇羽会了,还想要和刘陈两家联合,想法倒是美好,只是我们怎么可能让他们那么轻松。”青衣女子道:“你说的这般轻松,怎么还要火急火燎地找我过来,没有染影台你是干不了事情?”男子道:“大小姐,你这是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吧。放心,不会再出现了。”女子道:“这下知道保证了,先前我看你是全不在乎,是师父给压力了?”男子道:“别说了,还不是因为你。否则他才不会下这种命令,就是要施加压力。”女子道:“看来你是知晓的,那之后的行动我劝你最好别拿我们当你的试验计谋的用器。”男子道:“放心,我当初火烧陈国潼洋水师的时候,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两人说着,会心一笑,往楼下望去。一只信鸽在空中盘旋一下,飞到了陈府中。男子道:“好了,这下我们的涵虚公子要行动了。”

同在此茶楼,镇羽会的几人正在协商。陈梦清紧紧盯着陈府的动静,虽然并无法看到全貌。一旁的岑嫣瑰则无聊地一直在饮着这家酒楼近来从维琉商人手中引进的咖啡,据说这种饮品乃是从之前发现的新大陆——方涯大陆之上发掘的一种作物制成的。如今,在维琉的各个帝国、王国、公国、共和国之中,上层的统治者尤为爱好这类饮料,要说最为狂热的,那就非奥洛帝国二皇子、人称“法陌赫”的战神薛安伦莫属了。而镇羽会三长老钟慧此时正搂着岑嫣瑰,对陈梦清道:“会长,那个纨绔子弟真的靠谱吗?”陈梦清没有理会这两个搂在一起的女子,只是自己不断沏茶、饮茶,沉默不语。一边的小罴倒是道:“你们稍微收敛一下吧,均平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你们要是和她又出了什么,那就不知道后果了,尤其是你曼婷,别总是这样。”钟慧道:“我们曼婷那可是小仙女,仙女就是要有博爱的精神,对吧。”

正说着,隔壁一名肥胖男子走了上来,态势趾高气扬,正是星龙组副组长张华峰。只见他独身坐下,自顾饮茶,余光却是不时瞥向镇羽会一边。岑嫣瑰何等敏锐之人,当下便知其醉翁之意不在酒,推开钟慧,继续饮咖啡。果然,张华峰不再掩饰,转头道:“哟,这就是镇羽会的几位长老吧,果然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不过,泓海派才灭,我劝你们要识时务,还是老实点,万一被抓去献给陛下,凭你们这几个的姿色,那都是陛下的爱好。只是,如果你们愿意表示一点什么,我倒是可以考虑和你们好好协作一下,保你们镇羽会的安稳。你说可是?我的陈朗然(陈梦清之字会长。”说着,已经把手放到了桌上,去摸陈梦清的手。态度嚣张,令人作呕。陈梦清自小就是天之骄子,从来都是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本来已是气在心头,这下被这样触碰肌肤,素来连男子手都未曾碰过,经此一事,顿时恼羞交加。

将手抽回来,她强忍着怒火,道:“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我们自然会处理好的,大人只管平常的事务就好,镇羽会一定不会让朝廷费心。”张华峰一脸的贱笑,道:“朗然会长果然是明晓事理的人,那在下就等着你们的表示了,告辞。”说着,拖着肥胖的肚腩离开酒楼,留下了一脸愠怒的镇羽会众人。看着离去的张华峰,陈梦清冷冷道:“反正也是要动手的,告诉他们,我们镇羽会一定相助,只是这张华峰的人头我们要了。”语气冰冷,令人不寒而栗。这时,原本那蒙面女子道:“看来,有张华峰自己的作孽,我们的计划成功又是易如反掌了。”那男子道:“这倒是不错,张华峰本来就是狂妄残忍,又刚愎自用,能作为星龙组的副组长纯粹是老卢自己任人唯亲,想要利用这个亲信镇住下面如李翎峰一般有能力又有个性的人。自然,张华峰在星龙组里面本就是纷格格不入,诸葛和蒋菡萏自然懒得理会,那么我们就给李玉华一个不需要动脑的选择题吧。”

上启。刚登基不久的曾明锋这段时间活得特别充实,继承了父皇宫里的那群美女,又自己新招了不少,每夜都能奋战至天明,好生快活。这日,听闻涅国的零塔骑兵已经南下,与董、宝两国交战,立马来了斗志,这段时间一直在厉兵秣马,发誓要趁机灭了涅国。于是派遣了数十支军队,不断骚扰涅国的南境地区。但是,涅国只是不断往后退缩,并没有与之进行大规模的武装冲突。于是,曾明锋今日召开朝会,破天荒的早起,对着群臣道:“诸位,如今涅国是日薄西山了,我们已经骚扰了那么多次,但凡他有些实力,就不会如此退缩,必然是力不从心。朕今日决定了,出动朱旗军,直接一举灭掉涅国。”群臣们一致同意,出兵伐涅。

这时,在这些莫名的狂欢之中,有一阵男声传来,道:“陛下一心要求灭了涅国,实在是夜郎自大,启国与涅国,无论人口、疆域、资源都相差甚远,启国马放南山,早已是军备废弛,而涅国近年来不断收拢周边部族,尤其组建零塔骑兵,本就是跃跃欲试,而陛下不思整顿武备,调整内政,收取民心,只是狂妄而北上犯边,一旦涅国腾出手来,我国遭受的必是万钧雷霆,届时自是粉身碎骨,何来吞灭涅国之能?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先安内政才是,若是陛下信任,当权与末将,只需三年,我还陛下一支足以将黑甲军念成齑粉的铁血锐士。”说话的,是一名长相极度俊美的男子,身着甲胄,显得飒爽英姿,正是启国上启门都尉颜奉安,字子平。在启国,这所谓的门都尉就是负责都城守卫之将领,本身就是一名偏将,在军界中压根排不上号,这朝会之中,都是二三品的大员,他颜子平不过就是大殿门口的守卫领导,居然敢擅自入殿来妄议朝政,甚至将曾明锋辛苦构想的计划贬得一文不值,实在可恨。

于是,曾明锋大喊道:“你算什么东西,父皇当年临终了,还专门嘱咐,让朕重用你,朕就是不用,我大启国人才济济,不缺你一个犯上作乱的东西。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左右侍卫看着曾明锋的盛怒,于是上前,装模做样地将颜奉安带了下去。曾明锋还是余怒未消,在龙椅上喘着粗气,肥胖的肚子上下浮动。这时,一名手下过来,道:“陛下,有边关急报!”说着,递上了一张纸,上面是启国的边关急报。曾明锋接来一看,大惊,原来涅国的零塔骑兵攻势凶猛,如入无人之境,已经以四日的时间迫降了董国,宝国也已是奄奄一息,投降是迟早的事。目前,涅国上将军、零塔骑兵直属统领曹安杰,已经带上军队调头往启国全速赶来。一时间,群臣不知所措,曾明锋倒在了龙椅上,昏厥了过去。

重奇。从陈府中出来,已是临近未时了,陈应铭热情好客,硬是要留李卢二人用午饭,而卢璚瑿则在李翎峰单独询问陈应铭时,被刘萧明请去偏厢饮茶,两人的交谈似乎也是格外的开心。出来时,她看李翎峰的眼神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盈盈笑意。但是李翎峰只是紧咬玉唇,回想着谈话时陈应铭的种种细节举动。依陈应铭之言,他和整个陈家都会支持星龙组的行动,并且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过,陈应铭却又请求李翎峰帮忙找到自己的小女陈世誉。据其所言,陈世誉在五年前便失踪不见,但却会不定期与家里寄信报平安,并且在失踪之前,她只是一个对医学兴趣浓厚的普通大家闺秀而已,那时正是她一心要逃离家族婚配的时候,于是离家出走,自此失去了踪迹。唯一有线索的,只有她不时会随信寄来的一点小物件,其中有一瓶赠给其母的香水,是罗南次大陆过来的特产,价格昂贵,在奇营以及中亭、维琉属于高端奢侈品。隐隐有一种感觉在李翎峰脑中浮现,这失踪的陈世誉,与一直潜伏在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那股庞大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其中又有着症结,她是如何进入的,她没有武功,为什么那个势力会看上她,是有人教她吗?头痛欲裂。

刘萧明正要出府门,手下一人至其耳边密语道:“公子,按您吩咐,张华峰与陈梦清等在拂春楼中起了不快,并且鸿城那边已经行动,按计划在城中潜伏,待您指示。”刘萧明点头,示意他下去,便继续向前。见到未走的李翎峰二人,他于是道:“二位这是辛苦了,尤其是羽华行手,适才与在下品茶之时,在下就见行手略有疲态,想来是舟车劳顿所致吧。今夜是卢国暗香节,若二位不嫌弃,便请今日申酉交刻来这重奇的逢缘斋中,在下已经订好位置,就请二位一同欣赏这重奇的暗香节夜色,当作位二位接风了,如何?”李翎峰这才想起今日是暗香节,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去在意过,这节日说白了就是卢国的特别情人节,和林国的烟花节一样,是自己在乞巧节之外创设的。对于李翎峰这样的单身之人,哪里需要去参加。于是当即就要推辞,表示有要事在身。

但是卢璚瑿却是反常地道:“那就谢谢刘公子了,确实盛情难却嘛,玉华哥哥劳累了这么多天,也是累了,今晚就当放松吧。”说着,异于寻常地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让李翎峰感到了一丝困惑。刘萧明似乎很是满意,于是先行一步。见到他离开,李翎峰放下疑惑,道:“羽华,听说那一夜有逍遥殿的人来救各个门派的人,你觉得她身法如何。”卢璚瑿回道:“那个杀手腰间有一块金字名牌,看来是金字杀手,身手着实了得,她并未用杀招,妙华在其手上就已经讨不到便宜,而且她的功法有些神秘,很有东岚临天教主一派的特色。”李翎峰这下更是困惑,道:“据我所知,临天教主只有两名弟子,一是冥海仙人,一是摘星老怪。这两人的门徒就是唐赋明、唐赋康、马钟武、高崇煜、林继德五人,这五人都是庙堂之上的操盘者,皆非江湖中人,却出来一个这样的人,着实可疑。”

卢璚瑿这时道:“我记得之前缘华说过,其实还遇到过一些别的神秘人,其中有两三个都是用的这一类的武功,尤其有一名女子,剑法异常飘逸,诡谲至极,很有传闻中唐赋明的身影,我在想,会不会唐赋明在其中有做手脚。”李翎峰摇头,道:“我倒是不觉得,唐赋明这一派的武功对天资要求极高,而且有过严格规定,凡是此派进入庙堂之上的人,都不得招收弟子,他唐赋明难道还敢违抗师命?”卢璚瑿点头称是,表示认同。这时,身后的街头传来一阵嘈杂,原来是一群身着橙衣之人,手中举着标明“同业主义万岁”“坚决拥护卡希诺拉里基大帝圣上”一类的标牌。卢璚瑿道:“圣上年后会推行化改清除的消息已经被一些人打探到了,在坊间添油加醋地流传,一些同业主义地狂热分子已经开始上街游行了。并且涅国已经吞灭董宝两国,正在全力攻打博国,马勃戈通过托拉尔斯基向卢国政府求救,一些人开始抵制涅国乃至整个东岚地货品,甚至去打砸来自东岚的商会,连带着又开始吹捧罗索厄,称之为兄长之国。”李翎峰只是叹了一声,缓缓转身踱步,并不言语。

伽兰。已近黄昏,皇宫的暗香节盛宴已经开始,身在主位的卢斗士十分得意,举杯道:“众爱卿,今日是我大卢大顺三年,而年关将至,我们即将辞旧迎新,等来我大卢的兴盛。朕意已决,待到年关过去,大卢将改元万岁登天!”座下群臣连忙起身恭迎,流汗的,流泪的,含笑的,皱眉的,主动的,被动的,此时若是默契有加一般,齐声附和举杯。承和殿中气氛欢快,与会的人皆沐浴在了傍上同业党之后同业主义带给卢国的伟大胜利中,那是多么的伟大和光明。尽管,恍惚间他们或许见到了有人在其中挣扎。但是那又何妨?这些人本来就是敌对分子,是国家的公敌,那是他们咎由自取,这就当作是砺改吧,却是不在乎其中的呐喊与彷徨。而卢斗士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即将开始的这万岁登天元年,注定不会平凡,因为这同时是封国建嘉十二年、涅国乾真十一年、钟梁翔鹤元年、林国正岁齐天十年、幽国显圣十年、陈国保诚元年、钱国延平五年。在一片欢呼声中,没有人注意到,一道迅捷的身影正在宫殿的顶上穿梭,不时发出冷笑。

东岚,达目口。秦玉鲸这一段时间很是快活,手下已经聚集了十万的佣兵,这些人都是无家可归的漂泊之人,从来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并且向来受到周边政府的正规军的围剿,本如一盘散沙。如今有人先出了高价进行雇佣,还安置了其在沙方一带的家室,他们自然是感恩戴德,决心以死效忠,那么很快,他们就可以重新回到奇营大陆,一雪前耻。

今天是卢国的暗香节,对于这些从奇营过来的人来说,却是承载着他们这些年的回忆,毕竟暗香节是在摩斯时期就已经成型,一直延续到如今,每一个在奇营大陆生长的人,到了别的大陆,都是怀念此节日,利用这个节日遥寄对故乡的思念。秦玉鲸正想着,一件披肩已经搭在了其肩上,秦玉鲸回首,原来是张霆骉,他英俊的面庞此时勾勒出一抹笑容,显得很是迷人。秦玉鲸有些羞涩,道:“你怎么有空过来。”张霆骉道:“沙方白日是热,夜里就凉了,这不是怕你着凉嘛。”说着,嘴角不住上扬。秦玉鲸道:“你不是一直在意我师姐吗?现在想到我了?”语气多了一丝娇嗔和责怪,丝毫没有平日里玉链罗刹的威风。张霆骉道:“你说嫣华?她的心终究不在我这里,而且你与我更有灵魂的契合,不是吗?”秦玉鲸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其实,在她那颗脆弱的心中,也曾对李翎峰动过情,那是一种少女情窦初开时的欢愉,沁人心肺,只是……

想着,她不禁长叹一声,道:“霆骉,你说我们这些人的结局会是什么?到底能葬在浮屠陌生碑,还是石碑碎散,成为孤魂野鬼。”话题一下子沉重了,先前的暧昧瞬间消散不见,留下的只有张霆骉时有时无的叹息。良久,他回道:“我也不知我们的往生,或许这些话题本来就是处在庙堂之上的那些人所考量的,我们这些江湖上的人,本来就是快意恩仇,去想这些,倒是有些异类了。”秦玉鲸道:“从前我亦是如此想的,后来我经历了挚友的惨死,门派的沦丧,自身的漂泊,我才明白其实自己在这世道中,本来就是一片浮萍,任风吹打。先前以为自己在江湖上闯荡出名堂,就能葬入浮屠陌生碑之中。但是近来我常常梦见之前自己盗取秘法下山的场景,好像师父就在眼前,他脸上满是无奈,却是十分平静,似乎他早就料到了我会如此做法,他是在等我自己悟出其中道理,只是我执迷不悟,辜负了他的心意,每每梦醒之后,尽是愧疚,以及这些年为此流落的悔恨。我怕了,也好像懂了,碑文镌刻的,不只是我等所做的功绩,更有我等所应求的问心无愧。只是,这些年来,我们都沉迷于追逐那些虚名,反而忘了自己早前进入江湖的本心,说好的为了苍生,也抛诸脑后,我想就算没有浮屠断碑的界定,我们也不会在百姓心中留下多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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