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调课（1 / 2）

学校虽进入封控管理了，每日的课程还是照常进行。祝如是习惯早起去教室自习，可今天在教室里白白坐了十分钟，又突然收到了调课的通知，是导员临时发布的：

“本周s阶学生的体检提前到周三（即今天进行，本周所有教学安排延后一天进行，请同学们请在封寝时间开始前，自觉前往实验楼进行体检。未按时进行体检的同学将全校通报。”

祝如是觉得无奈，只好又起身准备前往实验楼。她刚走到教室门口，却听到走廊里传来声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一下子就蹲下了，还紧张兮兮地抬头确认了一下，确保外面的人无法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自己。

此时距离平常的上课时间还有半小时，走廊里出现的不会是学生。祝如是把耳朵贴着门，听见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哎——终于开完会了。谁家好人开会一连开一晚上啊，困死我了。”

这似乎是祝如是他们s阶三年级负责学生学习管理的导员。

s阶教学楼从第二层楼开始，分别安排的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的学生教室、影音室、实验室等等。为了方便管理，同级导员的办公室也安排在一层。听学习导员这样说，导员们似乎刚开完会的样子，开了一晚上的会议，难不成，是为了学园封控的事情？

不等祝如是多想，另一道声音响起：“开一晚上会而已，算好的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校领导层估计还要继续开会呢。要我说，最开始就把a阶和s阶一起封在学园里多好，非得给a阶搞什么假期。a阶学生的状态本来就不稳定，还敢放他们出去，这下好了，出事儿了吧？”

“哪有那么简单，a阶的学生又不像s阶，大部分都是从孤儿院挑选，从小养在肯卓尔的。他们都有父有母的，不让他们偶尔回趟家，不得闹起来啊。”

“说起来，不就只有一个学生逸散出去了吗，肯卓尔公司的一个个都是饭桶吗？这都抓不住，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闹翻了天了。”

正蹲在地上的祝如是听到这，碧蓝色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微缩。他们说的这个学生，难不成是李东？祝如是贴门贴得更紧了些，生怕错过什么。

“我听说啊，是学园把手环定位系统传给公司传得太晚了，外面的分公司好不容易定位到那小子，被他发现手环不对劲了，那小子竟然就把手环给砸了。”

“砸了？他倒是厉害，这手环连着皮肉，他要是砸了，手不得废了？”

“谁说不是呢”

两位导员渐行渐远，祝如是哪怕贴门贴得再紧也听不见了。她的心此刻砰砰直跳，手环上测试的心率已经达到惊人的183。她不受控制地手抖，抚摸上左手的手环。

这手环，果真连着皮肉？那李东，究竟发生了什么？a阶的学生，又为什么被说是不稳定，是学习不稳定吗？还是，另有其它。

等门外的声响听不见了，祝如是才颤抖地站起身来，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蹲了太久腿麻才发抖，还是听到了太多不该听的才发抖。

她缓了好一阵才起身，前往了实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