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调课（2 / 2）

她到达实验楼时，专门负责安排体测的导员王琳似乎也刚到不久，看到祝如是来，她很是惊讶地说：“你来得这么早，我也才接到通知不久呢，现在机器可能还没准备好，你上去了可能还需要再等会儿。”

祝如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跟着王琳过了门口的人脸识别，在自助系统上挂了号。十号机器显示能最快进行下一位的体检，她自然而然选了十号，随着王琳搭电梯上了十楼。

肯卓尔学园的实验楼安保极其森严，许是因为里面的器械太贵重，在其中工作的人物也绝非寻常。除却大楼本身自带的红外安防系统，乘坐电梯与进出大楼都需要人脸识别，肯卓尔学园的老师只有少数在系统内录入了人脸信息，学生更是没有这样的权限，是以学生只有在体检的时候，才能在老师的带领下进入实验楼。

s阶实验楼除了给学生体检外，还承担了肯卓尔公司的许多科研任务。老师搭乘电梯的权限几乎只有安排了体检机器的前十楼，往后的11至33楼，只有肯卓尔招募的科学家方能进入。

王琳带着顾瑛箬上了十楼，叮嘱祝如是道：“体检的流程你都清楚吧，我就不陪着你了。下去等其他学生了。”

顾瑛箬乖顺地点点头，同王琳道了别。

体检的门口显示着一串红字：“本机器还需要十五分钟，才能开启使用。”祝如是以往都是来了就能接着体检上，第一次需要等这么久，她在门口等着无聊，索性研究起安防系统来。

她突然想起自己幼时在家无聊，闹着要父亲带着自己一起去工作。那时去的地方人很多，密密麻麻排着队，工作人员却是亲切，甚至领着她一起排队。

待排到她了，工作人员索性抱她起来，使她脸对着屏幕，又叫她跟着屏幕上的文字读。那时父亲站在旁边，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那名工作人员霎时间僵住了，以为父亲不同意，手脚僵硬地缓慢把她放回了地面。

父亲很凶，哪怕是在祝如是很小的时候，也没少遭过父亲的冷眼相待。于是她也被父亲这一眼搞得紧张起来，与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看看他，又看看父亲，心跳如战鼓。本来就是自己哭闹着要父亲带自己来上班，此刻还惹出祸来。

她生怕父亲像之前那样处罚自己，把自己关小黑屋里，独自面对那些冰冷的器械。

父亲却没说什么，甚至转身走了，工作人员放心了，又将她抱了起来，甚至指导她：“眨一眨眼睛。对啦，小如是真厉害，现在再笑一下认识这些字吗？对，再读一遍。”

现在想来，那些动作倒真像是录入识别信息时的要求。那时候正是肯卓尔学园建立初期，这识别信息，不会对应的就是实验楼的安防系统吧？

祝如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却莫名有些兴奋起来，怀着试试的心态，操控着打开了电梯的识别认证流程。不过，就算当时真的是在录入实验楼的识别信息，那时候自己才不过七八岁，与现在的差别多少是有些大的，总不可能现在还能识别

“叮——”的一声，仿佛在回应她的疑惑，电梯门在祝如是诧异的目光下，缓缓打开了。

还真能识别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