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赢得秦楼薄幸名（2 / 2）

而此时除了那些已经有钟意的艺女，稍有微名的文人俱来此。才子斗诗，花魁献艺，本来就是秦楼的盛事，此时也是热闹到了极点。

“华锦多谢公子垂怜，才有今日薄名。诸位士子的才学自然是可比潘岳，小女子本应都应为之配曲，使得传颂人间，只是小女只一人，精力有限，今日只在词作中捡取三首最佳，为之配曲，小女才学短浅，落选的公子还忘见谅。”华锦慢调细语，然后又收下眼下才人的诗词，一一斟酌。

这一切也是被宋玉看在眼里的，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宋朝的文人雅会今日算是见得了，而那华锦他总觉的不一般，明明是个艺妓，但是拨弄人心却是一把好手，几句话，几个动作，便让这些公子们神魂颠倒，而氛围被烘托的极为恰到，那些文人被她领着节奏走而丝毫没有没有发觉。

想来也是，堂堂花魁，这些人情世故，应该也是习以为常的。像这样的花魁艺妓，比一般的艺妓培养还要严苛，除了才艺，还要懂得如何营销自己，如何接待。显然，这个华锦年纪不大，应对起来确实得心应手。

秦楼的规矩，艺妓看中诗作，诗人便可进内阁，入雅座，其他人只能够在外面。

像这次入雅座的便是王圣才，刘松，马文才三人。宋玉本来就没有什么词作，不过想献上一首到也不是什么问题，他的脑子可是装着百来首宋词，，随便一首便是流传的经典，不过考虑到自己是偷着来的，东西一大估计不太好收拾，况且这些公子在外的词名是比自己要大的多，要是把他们比下去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宋玉的身份。这样想着，便和众人一同在雅间外听着。

华锦的嗓音是极好的，舞姿也是极其妖娆的，旁边的琵琶手也是高才，两人的配合确实能够让这足够配的上花魁地位。三曲唱罢，仍然觉得余音绕梁。这些文人也只能够悻悻离去。

行业有行业的规矩，他们也不好破坏，他们要是真得得华锦青睐，愿意花个千金赎下女子自由之身倒是可以和老鸨沟通，不过眼下人，怕是难有机会。众人只好作罢，今日华锦破例，已经演奏了三首，自然不好在为难她，这还得是那几位公子有才有钱，华锦献唱本来就是生意，自然也不会拂了几位面子，这些其实都是老鸨有安排的。只不过这些才子身在其中而已。

宋玉觉得今天没花什么功夫就能够见识华锦的舞曲已然幸事，虽然这些舞曲和现代有些差别，曲调也没有现在多变，但是好久没听，倒也是一种乐趣。

“这位可是宋府宋公子？小女子有一事请教？还请宋公子行个方便。”

宋玉与众人正欲离去，却被那位姑娘叫住，这倒是有些惊讶。他不清楚以前的宋玉和这位华锦姑娘认不认识，有没有有花过银子。有些狐疑的望着迎面而来的狐媚女子。“姑娘问的是在下？”

“宋玉公子？那便是了，还公子厢房一叙。”

“姑娘有何指教，需要去厢房，在下无文无才，被江陵的那些才子看见，估计是饶不得在下了。”投怀送抱，不是有诈，便是有求？目前第一次见到华锦，倒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

“宋公子怎么如此无情，是小女子配不上公子吗?小女子这有香茗一盏，还请宋公子赏脸。”这位华锦姑娘在此邀请，

见华锦如此，宋玉本想拒绝的，不过那华锦倒是熟练的很，莲步款款，藕臂轻扶，宋玉便被她请到了雅间之类，一品香茗冒着热气。

“宋公子，三月未见，就不记得某人了？晓晓快出来吧，有什么话想对宋公子说得，就赶紧说吧，姐姐在这里。”华锦一改温和的语气，方才众人面前的仙气一哄而散，刁蛮中带着些责怪。

只见华锦语毕，一位十五岁的左右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是那位方才为华锦伴奏的姑娘。方才远远的望着，倒没什么感觉，如今咫尺之间，却发现这姑娘相容虽然比不上华锦姑娘，但也是极好的。

“宋宋公子，多日未见。”

“姑娘芳名，在下前段时间大病，好多事情到不记得的。”面对眼前的这位小小姑娘的含情脉脉，宋玉暗暗叫到不好，这以前的宋玉肯定和面前的姑娘有着剪不断的关系。

“你这登徒子，好不要脸面，占了我家妹妹便宜，转脸就不认人了，果然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饼。”

囧，还真得和这女子有关系，可是要是真得要是宋玉自己占了便宜也就认了，可是自己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却要无辜背负着薄情寡意的名声，到有些无奈。其实按照宋玉的家势，对方倒也没有什么机会找上头，不过太夫人心善，见不得这样欺负人家姑娘，且这华锦和小小在这江陵有些名声，若是传出去，难免少不了一些人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