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心系如许(1 / 2)
留白只觉心里明快许多,近日那团愁闷在侧颜转眸之际烟消如许。
只若水不出言愣愣看着留白,让他有些烦扰,随即留白伫立侧目问道:“见了我,你怎么不开心?”
若水见留白莽然伫立,走至留白面前,从额头直至发梢细细端详一番,随即启唇:“能得恺彰称先生,原来,您竟是……”
“阜渠……留白。”
留白本一口气屏住,看若水微微点头,随即长出一口气:“是不是……不像你想的那样……庸俗年迈又不好相处?”
“我早应想到,你是先生。”随即若水抽出被留白拉着的衣袖,忙作揖说:“以往一切,请先生莫记恨若水。”
留白闻言不禁玉手握拳置于嘴边急咳起来,若水见状,忙上前抚住留白,却被留白甩开。
“怎么?因我是……留白,你便不肯做回……阜渠时候的若水了麽?”
“先生……”若水搓着手:“不是说想喝粥麽?我知道一家粥店,乾贝粥做的最好……”
“也好,”随即留白扬手:“站了许久,确实累了,你扶扶我。”
若水上前抚住留白衣袖,却被留白牵住,玉手相扣,若水面颊绯红。
若水小心翼翼盛了碗粥,毕恭毕敬放置于留白面前:“先生……”
“不肯称呼我做留白麽?”留白展睫抬眸:“称呼先生,不免显得生疏些。”留白只觉,刚刚初见若水那股块感,全然被若水这般恭敬打破,原本鲜有人会不介意他是留白,让他能够放下阜渠第一谋士的身份,现下,倒是失望了许多。
“可以麽?”若水抬头:“若父王知道,我这般无理,又……又于先生处胡闹,必会……”
“那便不让他知道,”留白玉手置于桌上,指肚摩挲着桌沿:“如此,你写与钰屏的信,是否作数?”
“那……便不作数了吧,那时……我不知道您便是先生。更何况,您已经明确拒绝过我了,您说过,不过是我喜欢做梦,梦做久了,便当真了。”若水看着面前乾贝粥幽幽说。
“那话是钰屏所说,我不曾说过。”留白见若水这般局促,不禁说道:“自坐下起,你便一直盯着这粥,可有数出粥里有几颗乾贝?”随即,留白盛了勺粥,尝了尝说:“原来到了檀玄,你便高傲到目光都不愿放到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