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赏音作画(1 / 1)
留白与恺彰和钰屏到了檀玄时,檀玄倒一派繁华,留白只言,这般雍容华贵倒比他那夜虹宴更盛些。钰屏心里浅笑,觉得先生这话说的充满酸气。
恺彰闻言,檀玄那位准驸马设宴请檀玄有识之士赏音作画,行棋做赋,虽入场酬金颇贵,竟也热络非凡。
钰屏不禁感叹:“小殿下这法子倒与先生不相上下,一个包了酒阁,一个定了入场酬金。”
“恺彰,我们去看看。”留白面色微怒,准驸马这称呼倒叫留白心烦,留白急咳几声。
“先生,恐怕太……贸然了些。”恺彰犹豫。
“怎么?阜渠留白这名讳竟不能登堂了?”见恺彰这般,留白摇头:“如此唯唯诺诺,若不介意这些,早向檀玄提了亲,倒也不需这番麻烦了。”留白不屑:“就算让各国知道,阜渠留白,心系檀玄若水,又如何?”
钰屏与恺彰嘀咕:“先生定是与小殿下生气,又朝我们发泄。”
“钰屏,你说的话,一字一句,我可都听到了。”留白冷冷说:“仅凭丹谏这番,倒也不至于让我如何生气。”
留白入宴,不禁撇嘴,丹谏不过照着渝幽峰的模样附庸风雅了一回,无新意又教条。
留白不多言,执笔挥毫,只画了一株桐树,苍劲枝繁,随即置笔扬画,递给侍从:“给他看看。”
“公子,这画这般雅致,驸马定会喜欢。”侍从许是想拍拍马屁,说些恭维之言,不想,竟惹了面前公子不高兴。
“驸马?”留白怒目,恺彰不禁咽下口水,先生自知道若水与小殿下预备联姻起,这脾气倒是越发喜怒不定,更难伺候了些。这侍从又这般不懂眼色,先生这蓄了许久的情绪,或许蓄势待发了。
“是……是雍筑琴师……”侍从见留白那般威严,不禁冷汗岑岑,也不知这公子缘何会不高兴。
“琴师便称琴师,既不曾下召,便不是驸马。”留白眸光凌冽,面前侍从只喏喏说:“据说这召本预备下了,只不过……”
恺彰见留白面色更加泛白,忙向侍从作揖:“请将画作交与琴师品鉴,便无需说这许多话了。”
留白见侍从转身,不禁向恺彰抱怨:“檀玄便这般不谨慎?只听风便说雨,丹谏难不成成既定驸马了?问过我了麽?怎么你们也不纠正一下?”
“先生,”钰屏直言:“檀玄公主的驸马,何必经您同意?又如何能得我们纠正?”
恺彰见留白扬睫如炬,忙摇了摇钰屏,又摇了摇头,示意钰屏不可多言。
“钰屏,若我说,只稍我不同意,便总有办法拆了这姻缘,你说,应不应问了我的意?”
留白目光冷峻,幽幽说道:“若你日后有心仪之人,也需顺了我的意,不然……亦如此。”
钰屏摇头:“先生……”
恺彰只叹言,先生当真生气了,许久不见先生这般生气了,看来若水于先生心里竟这般重要,现下,倒不好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