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上古桐树(1 / 2)
如留白所想,丹谏看了那画,便请留白入内一谈。
留白见到丹谏时,他正将画挂起来端详,留白目光微淡,丹谏依旧梳着于渝幽峰上的那般发辔,玉簪上坠着一叶枫,如以往一般。
丹谏闻留白声音,不曾转头,只将画卷挂好:“皇兄,虽我四处游历,倒也回了阜渠,不过,那时我不愿见了你,又不想上了渝幽峰,”丹谏抚上画中桐树:“可我心里总想看看这株桐树,因此次次回去总会去峰下,看看这株桐树,不知是不是皇兄常施肥,这桐树竟长势惊人,郁郁葱葱。”
“不曾施肥,全靠它自给自足。”留白言语里逞强,不愿承认他极精心对这株他们一同种下的桐树。
“一次阜渠大雪,”丹谏转身,眸光流转,陌上风流:“我担心皇兄狠心对它,便兼程回去,倒是见这树又涂白,又裹的严实。”丹谏邪魅一笑,恃才尽欢:“皇兄,这画又精进了许多。”
留白目光闪烁,又见丹谏扬手:“皇兄,好久不见。”
留白倒是不曾如丹谏这般热络。
“怎么皇兄这脾气依旧这般冷漠?”丹谏见留白不多言:“原她总说,留白老先生脾气不好,皇兄,”丹谏上前,细细端详留白:“许是权衡势力,劳心劳神,竟看上去苍老了些?”
“丹谏,你布局让若水去阜渠,不过是想让她奏一曲乐章,又让我内疚于太古琴师,”留白凤眸微扬:“不过,倒不曾想过我会心系若水……”
“如此,你倒是有些烟火气。”雍筑不羁一笑,浅声说。
“原本你不是想真心帮若水传信,不过以此为由,向我颐指气使一番?”留白不屑。
“皇兄聪慧……”丹谏越发浅笑,皇兄这模样,倒真是心之所系。
“现下,你倒满意了?”留白冷声说。
“皇兄,别蹙额了,皱纹又多了些。”丹谏啧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