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日归期(1w5k字)(6 / 10)
他每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喜悦离去,他都会想起这一切,尽管过去的种种事迹都会模糊,但是这份由来和过程却不会模糊。
他甩了甩头,结束了这段回想,去回答优的问题:‘我的智慧并不出众,我的情商甚至算得极低。远离社交的我在这种场合用尽我所有的话术去面对可能的老狐狸与甚少接触的异性基本摸不到对方的路数。这样的我甚至连基础的武力都不具备。’
‘你既然一开始说会在这里的事情中属于我的行动进行打分,就说明这里的事情就对非同小可。房间里的画像和上面的词段我只要想想就能出现好多个奇幻的故事版本,而我却像是棋盘上的微尘,甚至连棋子大概都算不上。’
‘我有什么资本可以让我活下去呢?’结尾,他自嘲的,以如笑言般的玩笑语气给自己进行了总结。
这是悲观吗?这不算悲观,这甚至算得上客观的对自己也有条件的叙述;悲观吗?这确实算得上悲观,因为只靠着这些条件,这些问题,他几乎是自我否决的否定了自己可以存活下去的可能性。有人甚至会觉得这种是懦夫的想法,是诸多令人不齿者会拥有的想法,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之所以还在前行,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无为而无知的死去,更是因为此时不做些什么,他就真的不知道如困兽的自己还要去做什么。
他此时以最为悲观的情况预计了自己的未来,以苦笑而无奈的态度去行动和前进。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是勇者,不会是英雄,这样的他,此时的他,明哲保身,都是个笑话。所以,他现在只是走一步而看一步。
他甚至现在突然的很想感谢优,在这样的现在,在这异乡之地,居然还有个能和正常进行交流的。优说的很多,祂的存在,以交流来安抚孤独等种种情绪,是最为明显的作用,甚至他托付的信任也有这种因素,即便那份信任可能会是一厢情愿。
至此,优并不是全然无所察觉。就像浮尘闲自己说的,能够够思维交流的能力本身就代表着思维的探查,浮尘闲无所设防的思维它一览无余。
祂是否触动?是否有所思考?是否会改变自己的行为?浮尘闲无所得知,他甚至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当他真正信任的对象在他的身旁的时候,他大多时间都不会以恶意或者类似倾向去进行揣摩。
……我会尽力帮助你。轻微的声调,就像是转瞬的噪音。
‘你在说什么吗?’思绪此时有些混乱的浮尘闲没有注意到这么轻微的声音,问题没有得到回应也索性当做这没营养的问题让优这人工智能一样的家伙觉得没有必要回答。
但也是这一点反应让他注意到芙乐尔的房间近在眼前,索性抛开思维中的那些杂念,敲了敲门。
他带着话,很礼貌的敲了两次门,直到门内传出过了芙乐尔那明显刻意放大,允许他进入的清冷声音才打开门。
他推开门,没有着急进去,侧过身,余光下意识的扫视了一眼空无一人,连声音都没有的安静走廊,最后礼貌的关上了门。
芙乐尔从他进入房间开始一直没有抬头,但却没有坐在一开始的窗边,而是坐在那斜着相,。中间隔着张小圆木桌的两个单人沙发中,背对着窗口的那一个。
直到浮尘闲关门的声音传出,她好像才有些意外一样抬起了头,看向了此时正在看着她,表情却有些疑惑和拘谨,眼神里茫然和思考并存,手里还拿着一幅画,正呆在着房间门口浮尘闲。
“如果你想要对我欲行不轨,那我是会喊人的。”应该说不正经还是恶意的揣摩的吗?但此时的芙乐尔的声音中却没有上一次的恶意,那张平静而精致的脸上一片平静,也在这个时候,浮尘闲才第一次注意到芙乐尔的瞳孔实际上是蓝色,真正的观察着眼前少女的容颜和体态。
醒醒,你因为初恋都没有所以有些入迷我可以理解,但是注意你在进行工作交涉。相对的,浮尘闲反而感觉优这句话才称得上“恶语中伤”,母胎单身怎么?没有初恋怎么了?他热爱二次元就够了,二次元才是归处。
瞬息的时间里完成了这段哭着呐喊的内心戏,浮尘闲却也感谢优的提醒让他回过神来。他之前一直在思考他应该站在哪进行交流,因为上一次交流的缘故,他一直以为芙乐尔不愿意和他之间距离接近。而刚才芙乐尔的话让他这个初恋都没有的人瞬间有点失了阵脚,他几乎瞬间就脑补出来芙乐尔喊了一句然后八百刀斧手破门而入将他就地处决的场面了。
当然,这确实有点夸张了,但毕竟是脑补,也无可厚非。看着浮尘闲眼神四处乱飞,就是不落在另一个沙发上,芙乐尔反而有些困惑的微微偏头。她之所以下午坐在这里等待就是为了更好交流,现在交流的目标却一直没有注意她留下位置。
她并非不懂礼数,上午她也很清楚是自己的迁怒。从女仆那里她打听到了这位画家来自远方和来到这里的一系列事情。尽管女佣们背地里不怎么尊重她,但受制于弗劳兹的命令,她的话女佣们依旧会听从并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