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已离去(1 / 5)
走在路上,一切都很安静。
浮尘闲没有想要说话的想法,他甚至没有什么想法在表层意识浮出。眼里并不无光,却也并无活力。就这点上来说,其实,他已经回到了他最初的时候。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一点其他的声音也没有。只有浮尘闲的脚步声,一切都像是避开了他,包括本应该有的佣人。她们去哪了?浮尘闲并不关心。
他打开房间的门,里面与他走之前并无二致。他对着颜料挑挑拣拣,发现自己没人帮助确实带不了那么多,所以,选了点原色,也就不准备多拿了。
画架、画板、画笔,也不需要多拿,简单些,有就好了。是啊,有就好了。蓦然之间,浮尘闲的心里闪过了这句话。
他突然间却又分出了些心神,不由自主的想着是为什么?是芙乐尔让他有所触动吗?不应该,同样的话过去的岁月里他对自己说了数不胜数;是优的话有什么引导作用吗?未必,他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那是为什么?他在想着自己忽略的东西,愈发出神,手里的动作却不停下。只是越来越不去注意它,以至于无意间碰到了什么东西,让堆在那里的画材一股脑的砸了下来。
那堆在墙角和矮柜上的画材,本是井然有序,相互依托。向外突出,成一个四分之一的金字塔型,结果被他这么一碰,无论用过还是没用过,无论是动过还是没动过,原本想着分类好一些的前因却导致要不是因为躲闪及时,他现在不要说衣服了,整个人都要被染上颜料。
打开的颜料因为衰落的磕碰打开了封装的灌口,由下而上倒下来的颜料互相磕碰,流出来混在一起,了五颜六色的一滩,缓缓流了出来。
那旁边竖着排放的木质画架似是嫌弃这现场还不够好混乱,悠悠的一个接一个砸在了那些倒下来泄露的颜料罐子上,铁皮碎裂声的脆响、马口铁互相碰一起的闷响、挤压而出的喷溅、倒地摔砸的沉闷,种种还是声音混在一起,就像地上那如潮水一样漫出的斑驳颜料,混乱至极。
浮尘闲先前被那倒在地上的磕碰上惊醒,眼见那小山一样画材倾倒,连忙是向后一躲,这才自己没有不至于满身都是颜料,身上那件衣服却是遭了罪,一身黑色的偏向休闲的长衣长裤此刻已经是五颜六色相互堆叠的未干颜料,比黑夜的烟花少了几分绚丽,比枯萎后的花田多了几分活力和艺术。
浮尘闲一抬手,拿到眼前一看,那本来粘稠的颜料此刻正重量不轻的拉下自己的袖子,速度不慢的往下淌着颜料。
眼见身前那颜料的潮水正速度不慢的蔓延,也顾不得这衣服,顺带着也抛开了脑中的那些杂想,先把这场面处理了成了第一等的大事。浮尘闲一看这身上后现代艺术都不敢接收到门下的“限定艺术品服装”,索性手缩进袖子拖下,而后没干沾拿颜料,把这衣服裤子全都脱了下来,扔到这潮水边缘,当了阻挡物。
他也顾不得里面的是白衬衫还是其他的,凡是沾了颜料他也不打算要了,左右没处洗,也就当报废处理一并去阻挡那颜料大潮了。
将就这是忙活了半天,全身上下汗水出了一身穿着的衣服就剩一条灰色底裤的浮尘闲气喘吁吁,往床上一躺是半天不打算起来了。
这地上那一滩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在需要的他之前收拾到了一遍,再找找那堆颜料灌里面,底下那些肯定还有些没碰到的没坏的,也能用。再不济,那个叫什么他都忘记的管家还说买了很多,那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他也不担心。
管家是哈里斯。他突然间的思维卡顿被优补上了,顺势也让他想起了那些女佣。
这番忙碌下来暂时也不再去想那些人生问题的浮尘闲也开始有点心情关心一点闲时了,可忙活了半天,他也有些奇怪。
‘优,附近有女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