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风起（1 / 2）

26年八月八日，宜：结婚，会亲友，搬家，动土。忌：出行，纳畜，安葬，行丧，伐木，造桥，作梁。

“黑哥，警察来问四哥的消息来了。”刺猬头的疤脸郑，走到一个黑瘦小老头身边俯身轻语。小老头摆了摆手，示意请人进来。

张明拉开丧棚的门帘，钻了一阵凉风进来，棚内登时冷了几分。“张队长光临，是来吊唁？”“王老板，话不多说。你手底下的光头李，我们得带走，晚些再给你们送回来。”闻言，刚才还一脸和煦的小老头脸立刻拉了下来。他摆了摆手说：“送客！”

“王老板，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手续只是早晚的事，你协助我们是义务。另外你手下的那些档口，你确定送完我这个客能安好？”干瘦小老头脸不自觉地抽动了下道：“我知道你们的手段，我希望我兄弟回来时还是全须全尾的。”

张明点点头回道：“节哀，王先生。”

“猫哭耗子假慈悲，大哥你就这么让警察给四哥带走了？”干瘦老头斜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老五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带下去，领家法。”几个穿西装的彪形大汉来到疤脸老五身前，有人率先开口道：“得罪了五爷！”那人刚一说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两鬓略有些斑白的中年人来到小老头儿身前说：“大哥，今天这日子本该给老四发丧，老五也是心急，先记着这一板子吧。”小老头点了头，几人立刻撤下。疤子脸像老中年人投去感谢的目光，可惜得了个给瞎子抛媚眼的结果。

“小李，人我给你带回来了，你准备开始！”“是，头儿！”她做好准备后就开始对尸体做初步观察，打开了录音笔，“尸体外部新伤痕只有三处，脖颈，左右眼，伤痕与之前两名死者一致。”

“小李，结果如何？”“初步判定死因是脖颈处的颈动脉破裂失血。根据伤口痕迹来看，与同在案发现场的女性以及之前的两位死者一致，可以确定凶手是左利手，凶器是单侧带刃锐器。眼球是死后被取走。其余信息需要等进一步化验结果。”

“我已经向上头提交了并案申请，各位现在有什么发现？”“头儿，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四名死者，共同特点都是死者成对出现，且都被取走眼珠。我推测，凶手一定患有后天眼疾且疑似在幼年时期受到极为严重的创伤，对发生亲密关系的人抱有仇恨，他可能目睹过关系亲近的人与别人发生过性关系，而且眼疾也有可能是在目睹这个过程时造成的。最近这几起案件绝对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队长，上次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半个脚印，我感觉可以试着切入，从我的推测来看，案发地在命案发生后应该不会再有别人进入，这些工人又都是一个工队，穿着制式衣帽裤鞋，和那半块脚印明显不同，我想再去一次案发地。”

张明立刻有了想法随即说道：“两次作案地点相隔不过五公里，这样，我们分两队人。以两处案发地为起始点，走访周边，尤其是第二个作案点，务必做到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尤其注意问询有明显眼部缺陷的人。我，刘池清，张岩为一组，从大桥周边开始，陈石，吴月，赵守城，王恒从老胡同口开始。李成清留队继续完成手头工作，抓紧各位，开始行动！”“是！”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队长，我认为凶手下手如此利落，多半从事过屠宰行业或者熟练掌握刀具，每次作案都是”张明没待他说完就接着说道：“一刀致命，且都是控制好力道保证失血而亡，而且气管却没有受损。这说明，凶手对刀的掌控非常精妙，加上眼部有缺陷，我们会更快锁定凶手是吧？”

刘池清点点头补充道：“可能凶手还有一定量的知识储备是有关人体构造的。”，一旁的张岩也跟着点点头，张明接着说到：“这些都是我们进行的合理推测，是可以当作一个点去发散，然后细心求证，但是今天晚上会有一持续场较久暴雨，我们要尽快再去一趟案发地看看，并且问一问来过案发地的人，今天不过是案发第二天，你们也知道要固定好所有案发地的痕迹并非那么容易。还有群众的口供，他们当时在接受询问时，也许会因为紧张而忘记一些重要细节，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因为这两个点。”